陶園沒想到江淵買了菜,竟是連人也要一起帶走,她頓時臉色都變了幾分。
實在是胳膊拗不過大腿,誰叫人家是揮揮手都能拍死她的京城頂級權貴呢
陶園忙將裝銀錠子的袋子交給陶米,讓她和廖三哥先回村。
她跟在了江淵的身后,一直來到那輛華麗的馬車前。
江淵在孫從文的扶持下上了馬車,馬車的簾子卻沒有落下來。
鑒于之前和江淵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壓力太大,陶園并沒有和江淵同乘一輛馬車的想法。
她反正這些日子也練出來了,不停地干活兒,不停地奔走,走幾步也沒啥。
除了累點兒之外,最起碼身心健康。
不想從馬車里傳出來江淵冷冽無情的聲音“滾上來”
陶園心尖子都微微顫了顫,硬著頭皮爬上了馬車。
江淵的馬車很是華麗,里面的空間也大,陶園撿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小心翼翼坐在了那里。
馬車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放了下來,遮擋住了陽光,顯得車廂里暗沉沉的,只有馬車頂棚上的夜明珠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實在是太冷了,剛才陶園忙碌著的時候,因為賺錢的激情太大,以至于都沒有察覺出自己的一身衣服都被雪打濕了。
雖然趕著騾車來的路上,她們三個人都披著油紙,可惜還是被打濕了,雪大的有些大。
她腳上穿著棉鞋,是如蘭姐親自給她縫好的千層底兒,此番棉鞋上也是融了的雪水,竟是將江淵尊貴的馬車地板上洇濕了一塊兒。
陶園不好意思的將腳朝著自己這邊挪了挪,她為了躲著江淵靠在了門簾處,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將馬車的簾子稍稍刮起來一角。
冷風瞬間打在了她的身上,陶園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坐過來”江淵冰冷的聲音襲來。
陶園一愣,忙笑道“世子爺,我坐這邊兒就”
挺好兩個字兒被江淵那雙冰冷的眸子瞪得,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
她忙朝著江淵這邊挪了過來,靠近了江淵面前的紅泥爐子,稍稍緩和了許多。
江淵緩緩解開了身上墨狐裘披風,卻是抬起手臂將墨狐裘披風罩在了陶園的身上。
陶園猛地抬頭看向了江淵,這一下子真的給她嚇壞了。
“不不不多謝世子爺,我不用披這個,世子爺披著就好。”
陶園幾乎要哭出來了,一來是江淵這個人確實有病,她萬一把人家的披風披了,人家給凍病了,那她就完了。
那可是腦袋搬家的事情。
況且她現在身上濕透了,剛才擺攤兒買東西,出了一身臭汗,這披風太貴重了,能頂得上她的一條命,她委實不敢啊她賠不起啊
“穿壞了不用你賠”江淵冷聲道,“再亂動一下,我斬了你的腿”
陶園頓時不敢動了,這個家伙又開始瘋批了。
陶園只得由著他擺布,他說過不讓她賠錢的。
她安靜了下來,才感受到了身上厚重的披風帶來的暖意。
果然是極品好皮子,穿上了這么一會兒,便是暖和了起來。
披風上還有一股子好聞的淡淡的冷香味道。
陶園一時間看向了面前這個清冷如玉的男人,心頭竟是起了一絲絲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