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走出了暖閣,剛要朝著陶園住著的院子走去,卻有一個暗衛疾步走到了江淵的面前半跪了下來。
“世子爺,方才看到陶姑娘帶著福生少爺去了雨竹軒。”
這些日子江淵在陶園身邊派了不少的人,一來是擔心這個女人逃了。
好得也是他的藥人,如果逃了得話,那他就得去死了。
二來倒是也生出來幾分保護她的心思,這種感情總覺得怪怪的,今晚聽了陶園的話,他突然心頭更是對陶園多了幾分觸動。
他現在迫切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陶園到底是不是他在南疆遇到的那個救了他的女人。
其實檢驗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和福生做一次滴血認親,若是他的兒子,之前自己一直在南疆找的女人便是陶園無疑了。
“曉得了,你現在去別莊一趟,將白澤喊過來,讓他來的時候不要走陶府的正門,直接帶他來我這里。”
“是”那暗衛瞧著世子爺的樣子像是有分外要緊的事情,他也不敢耽擱忙飛奔進了夜色中。
江淵來到了雨竹軒,放了迷煙將暖閣外間守著的小丫頭迷倒,隨即走進了暖閣中看向了床榻上,小小身子縮成了一團的福生。
陶園竟是單獨將這個孩子送到雨竹軒里歇著,瞧著這個樣子這是要讓福生以后單獨睡了。
雖然有助于培養福生的獨立自主的能力,可到底福生還是個孩子,此時緊緊裹著自己的小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
精致可愛的小臉,表情也是皺巴巴的,小小孩子眉心緊緊擰著,像是經歷了過少愁苦的事情似的,不過確實是經歷了很多委屈和磨難。
那一瞬間江淵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緩緩伸出手撫上了福生那張小臉,福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竟是眉頭松開了幾分,睡得更沉了。
一炷香后,白澤背著藥箱竄進了江淵住著的客院,這些日子他是和江淵一起從京城趕了回來的。
也不知道江淵是哪根子筋抽住了,居然要搬到陶寡婦家里面住著。
老天爺啊,那可是一處鬼宅,不想自家少主居然住得還挺舒服的。
愣是不回來自己的莊子住著,今晚他都洗洗睡下了,不想江淵身邊的暗衛突然過來找他,當真是將他嚇得夠嗆,還以為江淵身上毒發出了大事兒。
當下他便騎著快馬趕死趕活飛奔而來,還得聽了江淵的吩咐不能驚擾了陶府上的其他人。
他瘋了般的背著藥箱沖進了江湖住著的暖閣,一口氣還沒有喘息勻稱了,便被江淵喊了過來。
白澤忙疾走了幾步,不想江淵沖他壓低了聲音道“小心些”
小心什么白澤一頭霧水,這都什么時候了,少主不睡覺到底在搞什么事情,出的是哪門子幺蛾子
他腳下的步子忙放緩了幾分,待走到江淵的床邊登時愣在了那里。
卻看到江淵坐在了床榻的外邊,此番床榻里面還睡著個孩子,再仔細瞧著那個孩子的眉眼,白澤徹底傻眼了。
“世子爺”白澤慌了神,“其實世子爺的毒靠著這個孩子的娘,她一個人的血就好了。”
“況且這個孩子的身體不僅僅流淌著陶姑娘的血,還有他那個不知道在哪兒的爹的血。”
“孩子的血對世子爺您身體里的毒,不一定管用,這么個小孩子,況且也架不住放他的血啊世子爺還請三思”
白澤瞧著江淵的架勢,還以為江淵為了解毒連人家陶姑娘的孩子都不放過。這就不成的。
他跟著江淵這么年,多多少少知道些江淵的為人,雖然性子冷淡,無情狠辣,可從未殺過無辜,死在他手下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