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園看著眼前的活春宮,簡直是辣眼睛,不過瞧著蘇院正的丟人樣兒她竟是心頭升騰起了一絲快意。
眼瞅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聽人們議論說,從昨天夜半時分就有人將蘇院正連同他親自點的兩個歌姬,還有怡紅院那張象征性的大床一起搬了過來。
只不過大半夜的,又是隆陽縣這種小縣城,那個時間節點上哪里有人,故而今天早上才被人們發現這么香艷的一幕。
所有人都是驚呆了去,也有人告知了青云書院的其他人,因為周先生距離這里很近,便是有人先去了周府將周先生請了出來。
周先生聽到了消息忙帶著下人們急匆匆趕了過來,不想蘇院正的藥勁兒還沒有醒過來,他總不能直接將他抬走吧,也不太方便。
不得不命人端了一盆冷水兜頭朝著蘇院正澆了下來,蘇院正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中。
他花白的胡子微微一顫一翹,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這一次是真的暈了。
周先生無奈之下只得命人就近的成衣店里買了一件外袍,糊弄著將蘇院正的身體裹住,隨即命兩個小廝將他背了起來,先背回周家再說。
剩下周家的仆從用冷水澆醒了那兩個歌姬,兩個歌姬發出了一陣陣的尖叫聲,不久怡紅院的人來了將她們兩個塞進了馬車里。
四周那些閑散的看客瞧著這一幕倒是指指點點說蘇院正的眼光不錯,這兩個歌姬的身條兒委實好看,倒是增加了那兩個歌姬的知名度。
陶園向后退開,暗自嘖嘖稱奇,得虧福生和寶姝沒有去青云書院讀書,若是去了怕是也會被牽連的名聲盡毀。
經過這么一出子鬧騰,怕是這種事情整個云州府都很少見,說不定全國轟動也為未可知。
以后青云書院還怎么招收學生,豈不是兒戲,看著吧,明天開始說不定就有人會從青云書院里退學。
陶園剛轉身準備回到馬車里去,卻抬眸發現街邊茶樓的二層窗口處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襲白衣,絕代風姿,臉上依然戴著個面具,更是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陶園看到那人的身影后,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氣,難道剛才街頭的那一幕是他干的
她也不知道為何看到江淵出現在這里,第一個便猜到了是他。
她一顆心狂跳了起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江淵沒道理對付蘇院正啊,若是說和蘇院正剛剛結怨的應該是她才對,可
陶園心里的那些念頭囫圇著還未完全想明白了,江淵似乎也看到了她,負手立在了窗戶邊,定定看向她的視線怎么瞧著都覺得像狼。
陶園忙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既然已經遇到了,若是不上去打聲招呼也不太合適,畢竟是福生的師傅。
她走到了馬車邊吩咐車夫在此地等她,她隨即轉身走進了茶樓,早有小伙計得了吩咐帶著她上了二層最東面臨窗的包廂里。
包廂里此番只有江淵一個人,桌子上擺著一些甜點,一邊的小紅泥爐子上還煮著香味濃郁的茶湯。
江淵轉過身看向了走進來的陶園,眉眼間一如往常的清冷。
陶園也不知道被剛才看到那一幕震撼到了,還是怎么的,總覺得江淵此番臉上的神情怪怪的,比之前多了幾分深意。
還是她想多了
“世子爺”陶園上前福了福。
江淵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點著一邊的椅子道“坐吧”
陶園忙小心翼翼搭著椅子的邊兒坐了下來,江淵抬起手親自給她斟了一杯熱茶,還將桌子上的各色點心推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