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園跟著江淵再一次來到了郊外的那個莊子上,剛下了馬車,二人便到了江淵住著的那座竹樓里。
陶園邁步走進了之前她給江淵換血的那個敞闊的房間里,輕車熟路的直接躺在了她已經躺過很多次的特殊石床上。
隨即擼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截皓腕,然后深呼吸,頭一歪閉上眼假裝自己睡了過去。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熟練得讓人看著心疼,江淵和一邊站著的神醫白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陶園的這些準備動作很是熟練,可到底還是害怕那些一會兒要鉆進她身體的蟲子。
表面裝的云淡風輕,來吧,老娘承受得住放馬過來啊
可瑟縮發抖的身體出賣了她,讓她瞧著有點點可憐,渾身抖得不成樣子,就像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下一刻就能被吹得灰飛煙滅。
白澤咳嗽了一聲夸贊道“陶姑娘這個還挺上道,一會兒就好,也不要害怕。”
“嗯”陶園簡簡單單應了一個字兒,可是這個字兒卻說的顫顫巍巍。
白澤轉過身拿出了那些他養的蠱蟲,小心翼翼放在了陶園的手腕處,隨即拿起了手中鋒利的刀子剛要割破陶園的胳膊,好讓那些蟲子鉆進去取血。
突然江淵大步走了過來,這下子給白澤整蒙了都。
世子爺這是幾個意思
“世子爺,麻煩您在一邊躺好不要隨意亂動。”
江淵卻不理會白澤的話,徑直躺在了陶園的身邊。
他本就身形高大,身材嬌俏的陶園在他的對比下越發顯得柔弱了幾分。
身邊盛年男子強大的氣息襲來,倒是給陶園弄不會了。
她下意識睜開了眼,看著幾乎緊緊挨著她躺著的江淵,眼角狠狠抽了抽。
“世子爺,您的坑兒在那邊”
陶園點了點距離她有些距離的位置,也是個石頭床榻,那些石頭都是特殊的藥材浸潤過的,散發出來的氣味具有止疼鎮定的作用。
當然也是為了保持衛生,不至于在換血的過程中,弄得到處都是,就像第一犯罪現場一樣。
如果江淵不在那石床上躺著,一會兒吸血蟲從陶園的身體里吸了血爬出來后,進入江淵身體的時候,他會疼死的。
可這兩張特制的石頭藥床都已經固定在地面上,不能挪動的。
此時江淵陡然來了這么一出子,竟是讓白澤有些不知所措,感覺世子爺這一次在陶園這里住了幾天后,越發瘋得夠嗆。
“咳咳咳,世子爺,您要不還是躺回去吧這樣的話,怕你的身體吃不消,”白澤友情提醒。
江淵冷冷掃了他一眼“做你該做的事情,廢什么話”
白澤尷尬的點了點頭,一邊的陶園剛要說什么,不想手臂處傳來一陣陣的銳痛。
手臂已經被劃破,她疼的直抽氣。
江淵眉頭緊鎖怒斥道“白澤輕點”
白澤一愣,小心翼翼放下了刀子,他已經夠輕得了,主子爺今兒這是怎么了,矯情成了這個樣子
“遵命”他拿起了瓶子,將里面的蟲子放了出來,那些蟲子循著血腥味道,緩緩順著陶園胳膊上的血口子爬了進去。
陶園悶哼了一聲,江淵又冷冷斥責道“白澤,你是不是蠢,蟲子一只一只的放進去不要一起放”
白澤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