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從文臉色也不好看,不想他們少主回京城幾天竟是發生了這么多鬧心的破事兒。
少主好不容易擺平了京城的那些畜生,偏生隆陽縣這邊的陶寡婦出事兒了,消息是少主留在這里的暗衛親自傳回去的。
也是奇怪,少主難道真的喜歡上了陶園,便是這般興師動眾的趕了過來,這一次過來完全就不裝了,徹底攤牌了。
馬車上永寧侯府的標識掛在很顯眼的地方,四周遠遠站著的百姓也嚇懵了的。
“是京城永寧侯府江家的人來了!”
“江家什么人?看到沒有?這么大派頭,不會是江家的旁門子弟,那是……”
“天爺啊!看到了,看到了,穿著永寧侯府世子的服飾!”
“什么?眼睛沒毛病吧?怎么可能是江世子?江世子不是不經常出來嗎?”
“千真萬確就是江世子,已經下了馬車了!”
“乖乖喲!”
江淵從馬車里走下來,疾步走進了陶府,還未站穩了腳跟,從人群中沖出來一個小孩子,噗通一聲撲到了他的面前,抱著他的腿跪了下來。
“師傅!師傅!求求你救救我娘,救救妹妹!救救她們吧!”
“她們定是被壞人害了!師傅!!”
福生這些天已經熬到了極致,小小的孩子一直沒有哭保持著該有的鎮定,可此番見著江淵后,莫名的心酸,心頭的痛楚再也掩藏不住。
江淵彎腰將他一把抱了起來,俊美無儔的臉上染著萬重霜色,唇形好看薄涼的唇因為極度的憤怒,唇角微微吊著。
他抱著自己的兒子,聽著兒子一遍遍喊著他師傅,便是遭遇了這么大的變故,他這個做爹的卻是無能為力護著他。
江淵想到此身上暈染著的殺意更濃烈了幾分,他冰冷的視線落在了此番趴在地上的張汶身上,張汶硬生生打了個哆嗦。
那一刻,他腦子里都是空白的,甚至帶著一陣陣的耳鳴。
這怎么可能?他之前曉得陶園有個姘頭,還以為是京城里的那些小白臉呢,不想居然是永寧侯府江世子。
那一瞬,他耳邊只剩下了要死兩個字兒。
只是身邊的妻子姚氏還沒有點兒見識,也不怨她沒見識,她這輩子都沒去過京城,此時卻朝著江淵沖了過去。
“你們憑什么打人……”
“掌嘴!別打死留著砍頭用!”江淵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江淵身后的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姚氏的頭發,玄鐵板子狠狠輪了上去,便是剛扇了幾下,姚氏牙齒都被打落了幾顆,再也說不出話來。
其余的那些官差和地痞流氓眼見著大事不好,紛紛朝著門口逃竄,不想剛跑到門邊,就被人攔下,頓時一陣陣的慘嚎聲傳來。
李嬤嬤瞧著這陣勢也是嚇得夠嗆,她是不知道陶園居然還有這么威武厲害的朋友,還是永寧侯府的世子爺。
她頓時心頭掠過一抹狂喜,忙上前一步行禮:“世子爺,您可得救救主子啊!”
江淵瞧著李嬤嬤面生,可她臉上的神情不做假,剛才他也看到了,李嬤嬤將自己兒子死死護在身后,這份兒護主得他高看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