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勁兒!
陶園死死盯著被江淵情急之下抓住了的手,那個觸感是很真實的,不可能是夢境。
江淵真的來看她了,不,更準確的是來救她了。
那一瞬間,陶園心頭微微一動。
“白澤!”江淵顧不上和陶園說什么,便是梗著脖子沖暖閣外面吼了一聲。
果然神醫白澤疾步走了進來,將藥箱放在了床榻邊的小桌子上。
他坐在凳子上準備給陶園把脈,不想準備搭在陶園手腕上的修長手指卻定在了半空,抬起眼眸淡淡掃了一眼江淵的手。
“世子爺!麻煩您稍稍松開一些!”
江淵這才松開了陶園的手腕,白澤凝神把脈,不多時便起身道:“回世子爺的話,陶姑娘沒什么大礙了,之前就是被餓暈打暈過去的,在河面上飄得時間太長貌似還染了風寒。”
江淵點了點頭,白澤剛要走卻被陶園一把拽住了袍角。
白澤狠狠打了個哆嗦,少夫人您多少不要這么拽,在下還想多活幾天。
幸虧此番的江淵心情陰沉到了極點,還顧不上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陶園想要坐起來,可是頭重腳輕差點兒再一次撂倒,一邊的江淵忙上前一步將她扶住,隨即抓過了枕頭靠在她的背上。
陶園簡直是受寵若驚忙連連道謝,不想這一聲聲的道謝聲,簡直就是在凌遲江淵的神經。
是他將陶園害成了這個樣子,都已經認出來是自己的兒女,還是不能好好保護他們。
原本以為放在隆陽縣這個偏僻的地方小心藏起來,好好養著,不想一個小地方竟然也是這般的險惡,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將這母女帶到京城,放在自己身邊看著好一些。
白澤小心翼翼掙脫開了未來少夫人的拉扯忙笑道:“陶姑娘,您還有什么吩咐?”
“寶姝呢?我女兒呢!她怎么樣?之前在船艙里她病得很重!”陶園驚慌失措的看著白澤。
白澤忙道:“陶姑娘不要擔心,寶姝和您一樣也感染了風寒,不過人家小孩子倒是服了藥后好得快一些,反倒是陶姑娘您有些兇險,好在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陶園頓時松了口氣,她醒來的消息瞬間傳遍了陶府,白澤剛退出去,江淵都沒有來得及和陶園再說幾句話。
福生和寶姝從外面跑了進來,撲進陶園的懷中大哭了出來。
“娘!娘!我以為娘不要我和哥哥了!嗚嗚嗚……”
寶姝到底是大病了一場,巴掌大的臉已經瘦得脫了形,福生這些天也茶飯不思,憔悴了不少。
陶園再也壓不住心頭的酸楚,將兩個孩子緊緊擁進了懷中,娘兒三個哭成了淚人兒。
江淵無措的站在那里,還是緩緩走了出去,此時他倒像是個外人一樣。
他走出了暖閣,白澤和外面候著的陸仕還有孫從文他們忙迎了上來,擔心的看著江淵。
“少主?”
江淵眉眼間掠過一抹肅殺一字一頓道:“有一個是一個,全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