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個女人幫兒子度過了這么多的難關,但是兒子大可不必對她的兩個孩子那么好,終歸還是有些感情在里頭的,想到這里江侯爺有些怕了。
如果兒子也就是圖一時的新鮮看上了這個女人,倒也罷了,他命人將她抬進府里滿足兒子的新鮮感過幾天想個法子再丟出去。
可現在兒子居然用了這個女人的血,相當于這個女人救了她兒子的命,如此一說要拆散這兩個人怕是不太容易,這個世界上一旦有了恩情再加上感情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江侯爺抬頭定定看著陶園:“既如此你對我兒子有恩,那么你到底想要多少銀子?”
陶園一下子愣了,怎么說著說著突然提起了銀子的事情?
總有一種多少錢才能離開我兒子的既視感
陶園突然有一個新的思路,只要給她點錢,她是可以考慮和江淵一刀兩斷的。
江淵這些日子和陶園打交道已經看出這個丫頭的表情不對勁,甚至還躍躍欲試,江淵心頭暗道不好一把將陶園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父親,陶姑娘來京城沒多久很忙的,送陶姑娘先回去,兒子還有些話想要單獨和父親講。”
江淵一陣陣氣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要對陶園做什么。
他是了解父親的,依著父親的性子若是想對陶園做什么,陶園根本逃不掉。
陶園跟著陳管家再一次離開了永寧侯府。
此時侯府的西側廳里只剩下了江家父子兩個。
江侯爺看著兒子緩緩道:“我侯府的門第那么高,你娶妻也得找個合適的人選,罷了,既然她對你有恩,趕明兒就將她抬進來做個妾室算了。”
江淵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咱們永寧侯府雖然家大業大,您在朝堂也是權勢熏天,我姑父還是當今的皇帝,可是問問那些貴族女子不一定有人愿意嫁進來。”
江侯爺臉上的表情暗沉了下來,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絕望。
他明白兒子的意思,他們江家人從生下來就像是隨機抓鬮一樣,每一代人里必然有一個身體里會出現異樣,根本根除不了的病痛。
大家都是金枝玉葉的貴女,誰都不愿意自己以后的孩子像太東宮太子殿下那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瞬間氣氛壓抑了起來,江淵定定看著自己的父親道:“您不喜歡陶園沒關系,但是得和你說一件事情。”
“五年前我去南疆幫太子殿下找藥,被貴妃差人投毒差點死在那片林子里。”
“當初有一個姑娘正好路過,我那個時候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便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卻沒想到她的血居然能解我身體里的毒。”
江侯爺眸色變得復雜了起來,為了東宮太子殿下,他的兒子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五年來時時刻刻被身體的毒折磨著,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他心頭不禁生出幾分愧疚。
江淵繼續道:“醒過來以后我一直想要找到那個姑娘,不管大江南北還是濱海之巔,我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沒想到這一次在一個小小的村落里遇到了她,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子,最關鍵的是她還生養了一對孩兒。”
江侯爺瞬間站了起來。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兒子,因為太過激動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
江淵看著自己的父親淡淡笑道:“不錯,她的那雙孩兒正好五歲,還是龍鳳胎,身體健康冰雪聰明,我已經讓白澤幫我滴血認親,那兩個孩子就是我的兒子。”
江侯爺整個人瞬間傻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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