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爺忙命母子三人起來,隨后視線落在了陶園身邊站著的福生身上。
過了一個年,福生的個子又抽高了幾寸,小小年紀便已經身形高挺,帶著幾分讀書人的風骨。
那個清冷的性子倒是和自己兒子小的時候一模一樣,便是那雙眼眸也是萬分的相似,別說是做什么滴血認親,便是當下將這一雙孩子領到他的面前,他一眼都能認出是自己的孫子無疑。
陶園不知道江侯爺怎么突然出現在她的宅子里,而且還是硬闖進來的,直接就來到了后面的花園里于情于理都不太合規矩。
那些負責陶府防護的暗衛一看是自家侯爺闖了進來,也不能和這位老爺子動手,畢竟是世子爺的爹,他們也只能遠遠的站在一邊看著,隨即令人去東宮通傳消息。
陶園不曉得江侯爺的來意,謹慎的將兩個孩子帶在身邊,看向面前神色復雜表情威嚴的江侯爺。
江侯爺不想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兩個孩子,他緩緩彎腰沖兩個孩子笑道:“你們兩個都叫什么名字,可曾讀書?讀的什么書?”
寶姝但凡是讀書的話題分外不感冒,緊緊靠在陶園的身邊,眼神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人。
福生卻規規矩矩沖江侯爺行禮道:“回江侯爺的話,晚輩也不曾讀什么書,只讀了四書五經集注,是陸先生讓我讀的。”
江侯爺一聽心頭更是大喜,瞧瞧這么小的年紀就能讀到四書五經集注,絕對是個讀書的好料子,第一眼瞧過去便帶著滿腹詩書的氣質。
“哦,都讀了這么多的書,不錯,不錯,”江侯爺緩緩走到了花樹下的書桌邊卻發現書桌上有福生寫好的詩稿。
他忙拿了起來,凝神看了下去越看越是心頭驚詫,不禁臉色微微一變,忙看向了一邊站著的福生。
“這是你寫的詩?”
江侯爺覺得實在是太厲害了,若是小小年紀能寫出這么厲害的詩詞,那簡直就是奇才。
福生忙道:“回侯爺的話,這不是我寫的,這是我娘寫的。”
江侯爺一個愣怔忙轉過身看向了一邊站著的陶園,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抽搐這個詞來形容。
不是傳聞說這個女人是生活在農村里頭的一個小寡婦嗎?還能寫詩?他沒想到兒子對他瞞著的事情還很多。
“這些詩稿是你寫的?”
陶園不禁老臉一紅,他覺得向一個對他有敵意的老者解釋這些詩稿的來源,實在是一件很費心的事情,她應付著點了點頭。
江侯爺垂眸仔仔細細看了過去,越看臉上的表情越是凝重。
許久他才將那些詩稿緩緩放了下來,嘆了口氣:“很好,很好。”
江侯爺又在陶園的宅子里來來回回轉了一圈,陶園也瞅著人家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得不留江侯爺在花廳里用飯。
這一頓飯陶園做得很用心,那些果蔬都是她的大棚里種出來的,甚至還有草莓等等。
江侯爺今兒趕的也巧,剛剛廖三哥來給陶園送賬本,將大棚里種出來的第一茬的草莓送過來。
陶園還準備得塊兒給永寧侯府那邊送過去一些,此番不想人家自己來了,她也正好省了事兒,將草莓清洗干凈一顆顆擺好盤放在了江侯爺的面前。
“這是何物?”
陶園笑道:“這是我培育出來的草莓果子,侯爺不嫌棄的話,且嘗一嘗,都是山野的一些小玩意兒。”
江侯爺拿起了幾顆草莓嘗了嘗,頓時臉上掠過一抹欣喜,長這么大歲數還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