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釋。”慕吟初笑著打斷他,“我懂你的意思,七皇子那性子,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但很多事,不能夠只看表面。
她改名換姓,隱藏性別,養在環境復雜的宮廷里,必然經歷過很多事情。
那看起來玩世不恭的笑容,或者是蔑視一切的高傲,許都不是她的本性。
她具體是個什么樣的人,得長時間的相處之后才能下論斷。”
“娘娘說的是!是下片面了!”聞云庭微微低著頭,神色恭敬。
慕吟初笑了笑,“不必如此嚴肅,我回屋了,你們也該干嘛就干嘛去吧。”
“……”
另一邊,谷芷悠領著褚凌諾去客房,一路上,谷芷悠認真地做介紹,介紹百草園前院后院都有些什么,還有房屋布局,客房布局……
他說得認真,褚凌諾卻恍若沒有聽見一樣。
褚凌諾搖晃著金絲折扇,一直自顧自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時不時點一下頭。
谷芷悠見對方不搭理他,忍不住說了句,“天氣還有些涼,七皇子一路扇著扇子,不冷嗎?”
褚凌諾搖晃著扇子的手僵住,蹙眉看向谷芷悠,桃花眸微微瞇起,“本皇子冷不冷,關你什么事?”
谷芷悠被噎住,心里好郁悶,“敢問七皇子,在下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褚凌諾傲嬌地哼了一聲,不爽道,“就看你不順眼,不行嗎?”
谷芷悠更郁悶了,真的讓慕吟初說中了,對方就是看他不順眼,“為什么?在下可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怒了七皇子?才會讓七皇子如此看在下不順眼?”
褚凌諾傲然的眼神睨著谷芷悠,“沒有為什么,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不需要理由。”
谷芷悠感到扎心,無奈認命,“七皇子高興就好。”
褚凌諾挑眉,睨著表情無奈的谷芷悠,心說,倒是個好脾氣的。
“你師父顏柏是個什么樣的人?”
突然的問話,讓谷芷悠愣了下,眸光微閃,“七皇子為何好奇我師父?”
褚凌諾眼神不善,兇巴巴道,“好奇就是好奇,還需要原因?”
谷芷悠再一次被懟,很是無奈,邊走邊說道,“我師父是個很博學很儒雅的人,模樣俊美,常年著一襲白衣,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他對妻子體貼,對徒弟和孩子慈愛。
相比于族長,我師父要隨和很多。
當然,也有嚴厲的地方。
他很用心的教導弟子,在教學方面很嚴厲,不容許弟子有絲毫馬虎和懈怠。”
谷芷悠陷入了回憶里,語氣里不自覺帶上幾分悵然。
“我很小就被送上了天山,師父對我來說,就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他也把我當做了他的孩子,所以,于危難之際,將我送走。
那個時候我還小,其實并沒有意識到顏氏一族將會面臨些什么重大災難。
我以為,只是一些小麻煩,我以為,我只是離開天山一段時間,麻煩過去了,我就能回天山。
我從未想過,師父對我說的話,對我的囑托,其實是遺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