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淵打起精神,道“慈淵,拜見林大人。不知道林大人召見,所為何事”
林安順道“慈淵,你和戒遠是什么關系”
慈淵道“回稟林大人,戒遠方丈是我的師伯。”
林安順眼眸驟然冷了下來,眼神銳利,沉聲道“你可知道,戒遠和天龍寺的方丈永覺,竟是圖謀不軌。戒遠充當幫兇,主動帶著永覺覲見陛下。永覺蠱惑陛下不成,竟是行刺陛下,如今已經被斬殺。戒遠,也已經伏誅。這一事情,你天寶寺,罪責難脫。”
轟
慈淵一下懵了。
他的腦子里面,嗡嗡作響。
來的時候,慈淵就已經考慮過,可能是戒遠和永覺一起要對付王奇。畢竟天龍寺在天龍城,天龍寺不服從管束,那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如今真正確認,慈淵內心一下慌亂了起來。
天龍寺永覺的事兒,他不知道啊。
戒遠自始至終,都是乾綱獨斷,根本就不曾和天寶寺的任何人商議。
天寶寺太冤枉了。
慈淵的內心,更是暗罵戒遠,怎么能和永覺攪和在一起。
齊國的實力誰不知道
不可能打贏齊國。
既如此,何必要和永覺攪和在一起,這是自取滅亡。
慈淵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情緒,連忙道“林大人,我天寶寺上下,都是冤枉的啊戒遠的事情,我們所有人都不知情。這一事情,林大人完全可以提審所有僧人。底層的僧眾,肯定不知道消息。可是上層的僧人,譬如各殿首座,總該是知道吧。這一事情,只要是林大人單獨提審,肯定能提審出來。在朝廷的刑法面前,這些不可能隱瞞的。”
林安順打量著慈淵,那眼神愈發的銳利。他倒是相信慈淵,若非是相信,也就不至于,是單獨安排人通知天寶寺的人來,而是直接兵臨天寶寺。
畢竟整個過程,戒遠是參與了。
出手的人,卻是永覺。
慈淵心下忐忑,擔心天寶寺的安危,他再度道“林大人,我天寶寺上下,絕對是忠于齊國的。我們如今,都以齊國的安排為準,所有人都宣傳齊國皇帝陛下,是佛陀轉世。我們所有人,都尊奉陛下的命令,讓百姓歸順齊國。我們自始至終,都不曾有任何逾越的。”
林安順道“這一事情,你天寶寺,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慈淵心中松了一口氣。
林安順只是讓天寶寺給出一個交代。
這就好辦了。
至少,不會波及天寶寺。
慈淵心中思忖一番,琢磨清楚后,鄭重道“戒遠密謀對付陛下,簡直是該死。他這樣的人不死,難以平息百姓怒火,難以平息陛下怒火。”
“所以,我天寶寺上下,會開除戒遠的僧籍。除此外,會宣布戒遠的種種惡行。戒遠和永覺密謀,甚至,戒遠暗中竟然是豢養女人,不尊天寶寺的戒律清規,不是一個真正的僧人。”
“乃至于,戒遠更是暗中殺人,是一個極為可怖的惡魔。這,便是我天寶寺向林大人的交代,不知道林大人可滿意”
林安順聽到后,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慈淵,你很不錯。接下來,你便擔任天寶寺的主持方丈,希望天寶寺在你的治理下,能蒸蒸日上,也能踏踏實實為齊國效力。”
慈淵道“一定為齊國效力,我天寶寺上下,誓死效忠齊國。”
“去吧。”
林安順擺了擺手。
慈淵躬身揖了一禮,他轉身離去時,內心都是松了一口氣。只是他的背脊上,卻是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他可以肯定,剛才的事情沒有應對好,說不定他就要被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