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組會是一件蠻無聊的事情,折笠裕義偷偷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郵箱里收到一封新郵件。
是來自琴酒的任務的具體明細。
折笠裕義打開匆匆掃了一眼,任務不算難,是竊取某份資料。
波本和他負責潛入,蘇格蘭負責“清理痕跡”。
但是一個簡單的任務要出動三個代號成員不管怎么看,波本和蘇格蘭兩人都足以完成這個任務了吧。
而且他此前從未和波本以及蘇格蘭合作過
折笠裕義再次回了個“”回去。
琴酒還沒有和他解釋任務必須要他去的理由。
蘇格蘭一向是和波本以及萊伊搭檔,在這個他猶豫要不要幫忙瞞下蘇格蘭身份的當口,不合常理的任務不得不引起他的警覺。
琴酒的回復很快發了過來,波本上次任務失敗了,換你過去,波本只負責接應。
琴酒很少會有耐心給別人解釋,那么就是這份資料格外重要了。
目前看來,蘇格蘭的身份似乎暫時還沒有暴露,在琴酒那里的可信程度甚至比任務失敗的波本要高一些
折笠裕義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擊著。
波本失敗的任務,蘇格蘭即將暴露的身份,還有莫名把他加進任務的琴酒
蘇格蘭的身份會是在這一次的任務中露出破綻的嗎
不過既然是重要的資料,波本和蘇格蘭肯定會阻撓的吧。
敲擊桌面的“篤篤”聲實在難以忽視,導師不得不咳嗽了一下提醒折笠裕義收斂一些,走神也不要走得那么明顯。
憑心而論,他是很喜歡這個學生的,有能力又自律,會自己找好研究方向自己寫論文,定時跟他匯報工作情況,他這個導師簡直沒有什么能指導對方的。
他不是什么壓榨學生的導師,相反他是很關心學生,樂于看到學生成才的。
只是折笠同學哪里都好,只一點,實在是太不擅長人際關系了。
就比如現在,組會上走一下神當然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折笠同學自己的課題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是走神走到敲桌子,甚至不小心把正在發言的同學逼到停下來,自己還恍若未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很不好了。
這樣很不利于同學間的友善關系的,折笠同學。
導師嘆了一口氣,“折笠同學,關于友瀨同學的構想,你有什么意見嗎”
折笠裕義聽到自己的名字驟然回神,友瀨是誰他是不認識的,友瀨的發言,折笠裕義更是半個字都沒聽到。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導師坐在一邊,一個女生站在白板前要哭不哭地看著他,那么想來那個女生就是導師口中的“友瀨同學”了吧。
折笠裕義盯著白板上的內容看了一會,然后皺眉,分點分層次條理分明地把上面的內容批了個一文不值。
他在日常生活中惜字如金,談及專業問題是反而能夠侃侃而談。
最后他總結道,“這些已經是幾年前的進展了,你不關注最新的研究結果嗎”
女孩終于哭了出來。
折笠裕義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有哪里講得不對嗎”
就是因為太對了完全無法反駁才顯得更委屈啊,被你襯托得簡直就像個笨蛋一樣。
這是其他同學的心聲。
本來是想緩和氣氛的,結果不小心弄得更糟糕了。
導師咳了一聲,打圓場道,“友瀨同學剛接觸這個項目,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不過折笠同學的建議也很有道理,接下來可以朝這個方向研究。”
“老師您已經咳了兩次了,是生病了嗎生病要好好戴口罩,不要交叉感染了。”還未完全從學術狀態中脫離出來,尚且能夠保持交流能力的折笠裕義認真地建議道。
實際上身體完全健康的導師
還不如惜字如金呢。
組會結束后,導師特意把折笠裕義留了下來,學術上幫不了太多,生活上總要給學生些幫助吧。
這樣下去,他都擔心折笠同學會不會被其他的同學孤立
明明也是很好的孩子啊。
導師以前認識過一個天才少年,同樣是早早在科研領域有了不小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