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對勁都是從利口酒去接貝爾摩德開始的,那之后她自己調職去了搜查科那邊,還曾經沒頭沒尾地問過自己田納西的事,再然后就是在蘇格蘭上報前主動辭職卻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折笠忽然靈光一閃,他記得田納西臥底到組織的起因就是自己的女兒意外失蹤?
田納西女兒的失蹤和組織有關,原本與田納西沒有交集的利口酒卻在田納西死去的多年后忽然打聽起田納西的事,如果說利口酒就是田納西失蹤的女兒呢?
但是利口酒又是怎樣從警察預備役到酒廠的,而且田納西在組織中沒有見過利口酒嗎?更別說警視廳中一定有不少利口酒當年的同學,他們難道認不出來她嗎?
雖然有了推測,但是疑團卻似乎更多了。
首先要查的就是利口酒進酒廠的時機,這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有代號,別說是什么時候進組織的,就是執行過多少任務折笠也能查出來。
片刻后,折笠對著電腦陷入沉思,利口酒是大概七八年前進組織的,剛好比田納西的女兒失蹤的時候稍微晚一些。而她進組織的介紹人就更奇怪了,是貝爾摩德,但是面對自己的介紹人,利口酒不應該是那種反應才對。
如果說利口酒是被貝爾摩德帶到組織進行實驗,在經歷了組織的實驗后活了下來,又因為某些原因忘記往事順勢被組織吸納似乎就能說得過去了。
要從組織里找出適合臥底到警視廳的人也不算容易,就像灰原哀會有酒廠雷達一樣,從組織出去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會帶些不同常人的痕跡,也是這些痕跡讓他們很難適應警察的工作。
但如果是接受過警方系統的訓練,甚至就是警察預備役的利口酒就會好很多了。
該怎么說呢?組織還真是自信呢,自信于她不會想起以前的事。
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是看到貝爾摩德的相貌仍然會激發內心深處的恐懼,不,或許她已經開始想起以前的事了也說不定,否則她不會流露出這么多的異常。
也不知道琴酒有沒有發現利口酒的不對勁。
要搞清楚利口酒身上的事還要解決的一個疑團就是利口酒的相貌,好在自己恰巧就認識一個易容大師黑羽快斗。
折笠沒有耽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黑羽快斗家。
早上七點,黑羽快斗還在賴床,門鈴就被按得叮鈴叮鈴響,他打著哈欠去開了門,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抱怨道:“青子,我不是說過了嗎?周末沒必要這么早起床的。”然而看清楚門口站的是誰之后,困意頓時被嚇沒影了,“折,折笠老師?”
折笠老師先前在學校里的時候就叫破過他的身份,被他裝傻糊弄過去了,后來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因為自己的關系讓折笠老師和白馬都受了傷,黑羽快斗心里也不是很能過得去。
而且折笠老師身上好像也有很多秘密的樣子,他可不信普通人能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也沒見過那個普通人能在槍口下鎮定自若,那天折笠老師口中的scorpion毒蝎大概也是那個組織中的成員,更不會有哪個普通人能夠接觸到這些事情。
黑羽快斗是有心想要進一步調查的,他也去醫院探過病,只是不巧恰好撞上了白馬警視總監而已……
倒是沒想到居然是折笠老師先一步上門了,話說自己家的地址在學校登記了嗎?
黑羽快斗側身請折笠進了屋,折笠開門見山,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出來:“這個人易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