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麥芽酒會在不久后過來,但是降谷零沒想到他會來得那么早。
降谷零忽然接到任務匆匆趕往現場的時候,心里還在盤算著是把人抓給公安還是就地解決,任務地點距離警察廳很近,風間似乎就在附近,叫人過來也挺方便的。
結果到現場一看,一個黑短發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站在那里,腳下是被肢解成塊的尸體,金絲眼鏡青年手里還拿著手術刀,他的笑容溫文爾雅,在現場的大片鮮血的襯托先顯得妖異異常,甚至臉頰上還有被濺上的血跡:“你來晚了,波本,我已經把人解決了。”
降谷零皺著眉頭,壓抑下心中的怒火,這幾乎是發生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的暴行,明明警察廳就在不遠處,他卻沒辦法把人繩之以法,甚至還要在這里與他虛與委蛇:“麥芽酒?你把現場弄得這么狼狽是想怎么收場?”
麥芽酒收起手里的手術刀,大拇指抹了一把臉頰的血跡舔了一口:“這不應該是你的工作么,波本?”
“你大概也聽說了吧,朗姆對你很不滿意呢,所以準備讓我來接替你的。”他沖降谷零挑了挑眉,“一個工藤新一你都調查了這么久,要我說把和他相關的人全部抓起來,隔幾天殺一個,他要真的還活著不可能不出來的,等人殺光了,他還沒出現的話,也就能確定他是真的死了。”
降谷零皺眉:“朗姆同意你這么做?”
麥芽酒聳了聳肩:“我會努力勸服他的。”他慢條斯理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留下一地狼藉給降谷零,臨走前他扭頭,“忘記說了,出門右拐第一個路口的監控里我入鏡了,麻煩也幫我處理一下吧,我記得山崎也在這里?就交給他吧。”
這人還真是毫不掩飾,降谷零皺眉道:“山崎的事你該找琴酒,山崎與執行科的對接一向是琴酒負責的。”
麥芽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麻煩。”
他停下外出的腳步,低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沒過多久沖降谷零搖了搖手機:“琴酒同意了。”
琴酒消息發過來的時候折笠正在辦公室里發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順手打開電腦就開始處理,但是直到他把那一段監控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這個時段行人稀少,符合描述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戴著口罩,攝像頭的像素也不是很高,即使不處理也無妨。
但是讓他感到不對勁的并不是這里,而是這個人明顯是故意入鏡的。
身為組織的成員,躲攝像頭也是基本功課之一,偶爾有實在躲不掉的,他們也會盡量模糊掉自己的特征,以保證無法靠著監控找到自己。
但是這個人在被拍到的那一刻還在盯著攝像頭的位置,分明是故意被拍到的。
是對警方的挑釁嗎?但是那就完全沒有必要再讓自己處理這一段錄像了。
折笠不解,順手發了條信息問琴酒這人是誰,需要讓他幫忙善后的一般都是外圍成員,但是外圍成員很少有這么囂張的。
琴酒的信息回復得很快:【麥芽酒,一個神經病。】
……
被琴酒的槍指過腦袋的人不再少數,能被琴酒當成神經病的人估計也不少,但是讓琴酒這么直白地說出來了還只有這個麥芽酒一個人。
不過,麥芽酒?那不剛好是先前蘇格蘭問自己認不認識的那個人嗎?居然這么快就出現了嗎?
折笠調出麥芽酒出現的那一小段畫面,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畫面太糊,只能看出來是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青年,其他也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