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此前的記憶因為酒廠的某種手段盡數遺忘,在見到貝爾摩德之后又漸漸想起,利口酒也還是沒能想起實驗室這段的經歷。
她當時只能隱隱約約地回想起幼時和父母一起玩耍的場景,偶爾夢到警校時的點點滴滴,由此對利口酒的身份的認同感降低,但是依舊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么來到酒廠的。
直到她再次見到折笠。
折笠和141號的面容有八分相似,見到折笠的當晚她回去就發了燒,仿佛又回到了在組織實驗室里的日子,被施加在141號身上的實驗一項項在她的身上重復著。
她幾乎確信,山崎就是141號腹中的孩子。
后來她任務疏忽,被赤井秀一發現了身份而被迫和赤井坦白,在答應給赤井傳遞消息的同時,她也向赤井提出了一個請求——查141號和山崎的身份。
她沒有自己去調查,即使不用想也知道,實驗的內容對他們這樣實驗幸存者絕對是機密,即使組織已經通過各種手段使他們忘記了那段記憶。
后來波本找過來,她也同樣對波本提出了這個請求。
結果與利口酒所想的一樣,山崎就是當年141號腹中的孩子,141號的實驗最終還是失敗了,她去世了,肚子里的孩子卻奇跡一般地活了下來。
組織對他觀察了一段時間,希望在他身上找到試驗成功的些微可能,可惜折笠的身體數據和正常胎兒無異,甚至因為母體懷孕時歷經摧殘而使得他的身體較尋常胎兒要孱弱許多。
組織對他觀察了許久,終究還是失望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把他踢去了訓練營,再之后的事,折笠自己就知道了。
然而波本查到的不止是這些,折笠的父母并不是像利口酒這樣無辜被牽扯進來的普通人,他們是主動臥底到組織里的公安,就像蘇格蘭和波本一樣,只是他們沒有蘇格蘭和波本的幸運沒有被發現,也不像田納西一樣受傷過多而直接死亡。
他們被抓回組織的時候還足夠健康,于是被順手送到了實驗室里,經歷了種種非人的折磨才作為失敗的實驗體而去世。
“之前我找你的時候波本已經查出了這些東西,只是到底沒能找到其他證據,后來波本去調取了公安的數據,找到了你父母的臥底信息。”
利口酒把手機遞給折笠,照片上一男一女笑得明媚燦爛,背景是一株巨大的櫻花樹,折笠認得它,是警校門口的那一顆。
往下翻是檔案資料。
【藤本颯真,男,出生日期x年x月x日,警視廳警察學校xx屆畢業生,外派地xxx,x年確定犧牲。】
【藤本優,女,出生日期x年x月x日,警視廳警察學校xx屆畢業生,外派地xxx,x年確定犧牲。】
利口酒沒有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騙他,給了折笠名字,折笠自己也能查出來,于是折笠拿著利口酒的手機,陷入長久的沉默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