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自然不信這種東西,但清水涼知道占卜師是玩家,沒準兒會有特殊道具一類的東西,于是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走上前去,萩原研二慢了一步跟在她身后,在她肩膀上方探出一顆腦袋。
“要怎么算”
“你想算關于什么方面的”相卜命問。
“當然是戀情了。”清水涼期待地把晶亮的目光湊上去,“我什么時候能得手”
“啊,那個沒辦法算,”還不等清水涼失望,相卜命緊跟著說“不過相配度可以測算。”
“就算這個”
“那往旁邊讓一下”
相卜命從背后提溜出一桶水,甩著單臂把水轉了幾圈,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硬糖,挑了一顆扔進嘴里,又把糖紙撕成碎片扔水里。
然后她趴在水桶上方,把腦袋埋進去認認真真地觀察了一會兒。
“你和未來對象的相配度有200呢,”還不等清水涼高興,她又把后半句慢悠悠接上“不過是相反的太好笑了。”
她真誠地建議道“放棄吧,這個男人你把握不住。”
清水涼悲從中來,揪住萩原研二的衣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萩原研二干巴巴地舉著袖子讓她用,“其實我覺得對占卜的結果不用那么在意,這都是騙人的。”
相卜命對他的詆毀半點不在意,“還要算別的嗎”
清水涼重新振奮精神,“那生命線呢我還能活多久”
已經死了三個賬號的清水涼對自己的命運與前途不得不說是有點憂心忡忡的。
這可比剛才那個問題重要多了。
相卜命煞有介事地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水晶球,她作法似地擺弄著水晶球,從清水涼的角度,似乎隱約間真的看到了水晶球里有畫面閃過。
相卜命皺緊眉頭,清水涼也跟著揪起心臟,“怎么樣很糟糕嗎我不會明天坐在辦公室就突然被人闖進來一刀捅死,炸彈炸死,或者一槍崩死吧”
萩原研二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嘀咕道“你這些想法還挺具體。”
“那倒不至于,不過你們的情況有些復雜,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這位先生你很可能會英年早逝不,等等,好像也不是你那之后也活得好好的,倒是這位女士比較紅顏薄命欸”
占卜師一個人在那里神神秘秘地嘀咕了半天,最后仿佛很艱難地下了推斷,“總之,你們兩個之間,只能活一個。一個人活下來,另一個人就會死去。我建議你們提前商量一下,做好準備。”
她看了眼清水涼,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不過你死掉也沒關系啦。”
這倒確實是,雖然死掉也會不舒服,但不過也就是再開一個新賬號的事罷了。
然而,萩原研二的臉色猛地變了,那雙總是溫和地泛著水光的眼眸一瞬間冷下來,“喂,這樣說就有些過分了吧”
一向對女性非常溫柔的萩原研二很少會出現這種態度。
清水涼驚訝地看著他,然后拽著他的衣袖把人拉走了,相卜命在兩人身后歡快地擺擺手,“歡迎再來喲”
走到車邊時,萩原研二還在生氣。他倒是沒直接表現出來,只是微微抿起的嘴角和故意不看清水涼的目光無一不透露出一個信息我現在很不爽。
清水涼不得不想辦法勸他“那只是一個占卜而已,你沒必要生氣吧況且你不是不信這個嗎,剛剛還說都是假的”
不,倒也未必。萩原研二不是說他為了幫老奶奶求到大吉簽而錯過了聯誼會嗎沒準兒這個人其實比她想的要迷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