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多了的清水涼反正是債多了不愁,對琴酒的鬼話一律按“打是親,罵是愛”處理。
這么一想,他果然是對自己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清水涼快快樂樂地被琴酒提溜著后衣領子拎出去,剛看到甲板上的月光,她就趕忙拍了拍司機的胳膊,“行了師傅,到站了,把我放下吧。”
琴酒松開胳膊,一腳把她踹了出去。
清水涼趴在甲板上,在不知道哪位熱心群眾關切的“你還好嗎”詢問聲中,痛苦地按著腰爬起來,“沒事,就是有點閃著腰了。”
她叉著腰質問琴酒“你這是干什么”
琴酒的目光壓根就沒往她身上落,朝甲板上一揚下巴,“往那兒走”
在船員們的指揮下,游客們都暫時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供電系統恢復,一會兒的功夫,廣闊的甲板上人已經走得一干二凈。只剩一兩個船員遠遠招呼他們快點回房間,然后也消失不見了。
涼涼的河風沒有阻礙地吹拂在身上。
清水涼怒從心頭起“你又拿我做誘餌剛才還沒看到誰是莫索特嗎”
“看得不夠確切,還要再確認一次。”琴酒又是一揚下巴。
沒找到莫索特的時候,琴酒會顧忌著她這只誘餌的命,等找著了,他也就不在意餌食有沒有被咬掉了。
所以這會兒清水涼當然不能再度以身犯險她雖然不會死,但不代表喜歡死。
行,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清水涼心中暗暗估摸了下兩人的距離,突然朝琴酒身后大叫一聲“瑪格麗特,你怎么來了”
琴酒愣了下,他并沒有扭頭往后看,那雙壓在黑色帽檐下的暗綠眼睛隱秘地、茫然地望著銀發女人開合的嘴唇,好像是從那張嘴里吐出了什么他無法理解的話語。
只有那短短的一瞬間。
清水涼已經朝他身上撲了上去,調動了自己掌握的搏擊技巧中全部的纏斗技術,只有技巧沒有感情地纏在了琴酒身上。四肢并用,氣勢磅礴。
回過神的琴酒立馬抓著她的后衣領子把人往下拽,一把沒撕下來,這女人居然還拿爪子扯著他的頭發。
琴酒氣極反笑“下來。”
“我不你有本事一槍崩了我”
“你真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敢得很,你開槍啊反正今天是我死你亡”
在兩人你來我往的拉扯中,第三個人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你快放開她”
一身侍者打扮的男性出現在甲板另一側,他手里舉著槍,臉上浮現出慍怒的表情。
就算易了容,也能看出莫索特的模樣來。
少年人似乎永遠是經不得激將法的。
“果然是你。”清水涼從琴酒身上跳下來,后者沒空理會她,望著莫索特冷冷地笑了聲,“從組織里逃走的時候,你應該考慮過自己的死相了吧這樣,我給你10秒的時間逃走。”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