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涼想了想,騎上摩托朝萩原研二駛去。
面前忽然被一輛摩托攔住時,萩原研二先是驚訝地“嗯”了聲,在對方摘下頭盔,露出一張膚色蒼白的臉頰后,他的嘴角才牽起習慣性的笑容。
“這么巧黑澤小姐。”
銀發女人拍了拍摩托上的購物袋,“我特意給你送禮物來,昨天答應你了。沒想到半路先看到你了。”
她從摩托車上下來,熱情地把購物袋往他身上掛,“昨天忘記問你,你看看有你喜歡的口味類型嗎沒有的話我現在去換。”
萩原研二頗有些招架不住地擺擺手,“不、不用了你太客氣了。”
“哦。”女人點點頭,重新把袋子接過來,“這畢竟是給你的謝禮嘛,總要你喜歡才算值得那我不打擾萩原君去忙事情了,我把這些東西送去你家,就放在門口不會有人拿走吧”
萩原研二笑了下,“不會的。”
兩人互相道別后,萩原研二目送黑澤菠蘿騎著哈雷飛馳而去,無奈地搖搖頭雖然看上去身體不好,她的性格倒是像個小太陽似的,總是風風火火。
萩原研二走近咖啡館的時候,上江洲琉生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天氣漸漸熱起來了,他在屋里卻還是把西裝扣子扣得一絲不茍。
就是這一點,讓萩原研二始終覺得他們不是一類人。
兩人互相客套地寒暄了幾句,萩原研二便直接切入正題“怎么樣有查到那個人的消息嗎”
“有一些眉目了。但是,”上江洲琉生輕輕嘆了口氣,金絲眼鏡微微從鼻梁上滑下些許,被他托上去,“你找不到她的,除非她自愿現身,否則她對你來說,就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人。”
“不存在于這個世界”萩原研二蹙眉重復著這句話,“她過世了嗎”
上江洲琉生搖搖頭,“她只是嗯存在狀態和你們不太一樣”
萩原研二笑了下,“這聽上去是在講故事,我并不是迷信的人,雖然每年都會去寺廟抽簽。”
“如果你不信這回事的話,為什么費這么大力氣去找一個占卜師的下落”上江洲眼里含著笑意,這種溫情的眼神讓那雙血色的眼瞳柔和了不少。
“那是因為”萩原研二正要接話,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萩原研二猶豫再三,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只有輕輕的擊打聲從擴音器傳來。
萩原研二迅速意識到那是摩斯電碼。他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咖啡館內的店員、顧客,以及從窗口能看到的外面街道似乎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聽筒里的摩斯電碼很快停了。
它傳達的訊息是有人在竊聽。
幾乎是在破譯出這條訊息的同一時刻,萩原研二就立馬對著手機擴音器笑道“是你啊,真是好久沒聯系了,最近還好嗎”
萩原研二不能肯定手機對面的人是誰,不過對方特意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用這種方式提醒,一是說明他很了解萩原研二,不僅知道他的手機號,也清楚他肯定能在短時間內破解對方要傳達的信息;二是說明他沒有惡意。
難道是景或者零他在這附近嗎
上江洲琉生的反應也很快,和萩原研二對視的一秒,他就從對方不大自然的神色和奇怪的通話語氣中明白了什么。
萩原研二沾了咖啡在桌上寫道竊聽器。
上江洲不動聲色地在桌椅周圍摸索了個遍,輕輕對萩原研二搖搖頭。然后他又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最后,在萩原研二的袖口內側,上江洲琉生翻出一個竊聽器。
“嗯,謝謝你特意打電話過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也照顧好自己。”萩原研二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