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同意我住下來”清水涼驚恐地問。
如果真能住下來,那當然最好了。
琴酒嫌棄地一皺眉,“你能不能把你臉上白色的東西拿下來再說話,已經夠難看了,現在雪上加霜。”
胡說,她的美貌可是被不會撒謊的小學生偵探團認證過的
不過清水涼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面膜紙取下來,琴酒側了個身,讓出通往臥室內洗手間的路。
清水涼小心翼翼地先探了只腳進去,回頭對上琴酒毫不掩飾的滿臉諷笑,“你躺在我床上不是睡得很坦然嗎現在擔心有機關了”
清水涼像只倉鼠似的小聲嘀嘀咕咕“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洗臉的時候她一直小心留意著身后的動靜,但琴酒居然真的什么妖都沒作,安靜地等到她洗完臉,用毛巾擦干,又瞪著一雙狐疑的黑亮瞳仁試探著走出來。
“我洗好了,要去喝一杯嗎”
琴酒就是這時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幸而清水涼早有防備,手腕剛被抓住,她就抬腳踹去。那一下用了她十足十的力道,琴酒吃痛松開她的手腕,兩人頓時你來我往地混戰開來。
琴酒的臥室足夠大,地上還鋪著柔軟的地毯,很適合打架。兩個人都沒留手,這回沒有了體力提升藥丸的幫助,清水涼放棄了蠻干的打法,用了更多適合女性的纏斗打法。
琴酒這種習慣拳拳到肉的家伙顯然對這種無賴的像蛇一樣的打法不大適應,尤其在對方往他身上纏時總會無可避免的扯到他頭發。
琴酒有點想笑連打架的時候不肯放過他頭發這一點都一樣。
在清水涼又一次從他身后纏上來,兩條手臂環起來勒住他脖子時,他干脆帶著她朝身后的床上倒去。清水涼趕忙松開手臂,想要朝一旁滾去,然而男人的身體已經覆了下來,困住了她的四肢。
本來琴酒的力氣就比她大,現在她又處在沒法完全發力的姿勢。她掙了兩下,掙不開,干脆完全卸掉力氣,沖對方曖昧地眨眨眼,“哎呀,你想干什么可以直說嘛,我又不是不會配唔”
清水涼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鋪陳在自己眼前的一片暗綠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上
這個人的呼吸居然是熱的欸太叫人震驚了
琴酒蒼白的手指插在她烏黑的發間,迫使她微微抬起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雙唇分開后,他冷淡的眸光審視著女人略顯茫然的神情。
然后他的一只手不帶任何曖昧傾向地按在女人胸口。
清水涼更茫然了,“你在干什么”
琴酒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我想看看,我吻過你后,你會不會立刻就死去。”
他滿含諷刺地挑起眉梢,“看上去還活得好好的。”
“廢話。就是被狗咬一口,也不能立即就死了。”
琴酒這時候倒很會抓重點,“你罵誰是狗”
“誰答應罵誰。”清水涼一點也不肯吃虧。琴酒略微放松了對她的束縛,她就立馬翻了個身,鎖住琴酒的四肢,掌握主動權。
然后她也吻了上去,發狠地咬著對方的唇瓣。
琴酒好像是感覺不到痛,清水涼咬得滿嘴血腥味兒了,他還是用冷冷淡淡的目光看著她。雖然他臉上沒有表情,可莫名就有種“你也就這點力氣了”的意味。
清水涼干脆下挪咬上他的脖子。琴酒這回倒是有動作了,他低啞地“嘶”了一聲,罵道“我看你才是狗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