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涼深吸一口氣,打開門。
“你怎么來這里了?”
看見她腦袋上頂著的紅不紅紫不紫藍不藍的毛巾,琴酒下意識露出嫌棄的表情,“你沒有回消息。”
啊,因為她手機好像被水泡壞了。
“所以你擔心我才來看看?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琴酒在門口換上清水涼拿出的拖鞋,淡淡地說:“猜的。”他諷刺性地一笑,“大晚上的,你也就這么幾個地方能去了。”
他轉過目光,卻發現女人整個眼睛都亮起來。
“你沒有否認前半句話欸。”她叉起腰,志得意滿,“你果然心里有我。”
琴酒好整以暇地抄起手,“是,我擔心你死在這里,我卻不能第一時間趕來慶祝。”
清水涼踮起腳把腦袋湊上來,凌亂的黑發浸濕了肩頭,凸起的鎖骨消失在衣領下,那張白皙的臉頰撲著薄薄紅暈,紅暈又托起一雙黑亮的眼眸。
在那里面倒映著男人微微低垂下來看向她的眼睛,銀色的睫毛在黑暗里像一簇簇忽閃的亮光。
他滾了滾喉結。
“快親親我!”清水涼攤開手臂,撒嬌似的說。
琴酒沉默了下,目光垂到她唇瓣上。
“阿嚏——”她打了個噴嚏,“可惡!”然后又打了個噴嚏。
“你這是干什么去了,逃難了?”琴酒把眉頭一蹙,冷冷地問。
“我被警察追,為了甩開他們把車開進了東京灣……那么冷的水,我堅持游出了好遠才敢爬上岸。”
琴酒頓了頓,看了她一眼,“因為你太笨了。”
話是這么說,他倒是有些奇怪黑櫻桃竟然會被警察追得這么狼狽。以她的能力來說,不是說謊,就是那個警察確實有點本事。
不過讓琴酒夸贊黑櫻桃的能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就她那張嘴,他今天夸一句,明天全組織的人都會知道琴酒對黑櫻桃芳心暗許,愛得難舍難分了。
“泡了那么久的水,都給我泡餓了。”清水涼摸著肚子抱怨道,又抬起眼睛望著琴酒,“你親親我吧,也許你親我一口我就不餓了。”
琴酒的眉頭還沒再次皺起,她就趕忙指天發誓,“我保證不會再打噴嚏了!”
琴酒正要說話,“也不會再讓你穿超可愛的熊貓睡衣了!”
琴酒瞪了她一眼,再次張口——
“哎呀,你就親我一下又怎么了?實在不行我們打個折,我來親你!”
她說著就用手臂環住琴酒的脖子,琴酒一把把她推開,“離我遠點,先把自己弄干再說。”他嫌棄地拎起清水涼腦袋上差點滑下去那條花里胡哨的毛巾,重新扔回她腦袋。
清水涼郁悶地抓著毛巾擦頭發,琴酒坐在沙發上喝著她泡的紅茶。
過了一會兒,她大聲說:“我干了。”
正舒服地喝紅茶的琴酒不耐煩地說:“知道了,需要我再把你弄濕嗎?”
話說完,兩人都愣了下。但琴酒不愧是琴酒,他放下茶杯,淡定地說:“想吃點什么?”
“哦,那個……”清水涼呆呆地說:“中華涼面?”
就在這時,臥室里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悶響,敏銳的琴酒立馬朝臥室門口看去,陰沉地說:“什么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