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有什么事?”
貝爾摩德聽出了她語氣里的不滿,“是黑櫻桃嗎?抱歉,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她意有所指地曖.昧地問。
然而剛睡醒,被起床氣攻占了大腦的清水涼完全沒聽出來,她冷哼一聲,抱怨道:“你還知道啊,這才幾點就打電話?我昨晚很累的,都沒休息好。”
她可是在東京灣冰冷的海水里帶著個小孩子游了那么久啊!
“抱歉抱歉,那我過會兒再打來……”
“不用,有什么事說吧。”琴酒從清水涼手里搶回自己的手機,用枕頭把撲上來的清水涼悶在床上。
“難怪你那時候總是拒絕我,原來是喜歡黑櫻桃這種類型啊。她確實漂亮得別有風味,但是只看身材的話,我們可是不相上下,要不要……”
琴酒打斷她,“說正事。”
一只手被手銬連著行動不便,到底讓清水涼從枕頭下掙出來了。毛茸茸的黑色亂發里探出張白皙的臉,被枕頭悶出朝霞似的一片紅。
她咬牙切齒地撲向琴酒,后者拿槍抵著她的腰也沒用。再怎么說她也是和琴酒一個層級的王牌殺手,琴酒拿槍威脅威脅她還成,要殺她是萬萬不可能。
她也以牙還牙地拿枕頭去悶琴酒。
“組織派給了皮斯可一個任務,你也知道那老家伙沒什么本事,所以想拜托你去幫他一把。”
貝爾摩德說完了一會兒,才在手機通話里床板吱呀的背景音里聽到琴酒一聲悶悶的“知道了”,然后是黑櫻桃喘著氣的叫喊,“你能不能別用這東西硌我的腰了!”
然后電話就掛斷了。
貝爾摩德難得沉默了一會兒。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琴酒是個性.冷淡的男人,結果是悶騷嗎?
她遺憾地嘆了口氣,“真可惜,很想嘗嘗味道呢。”
另一邊,兩人終于結束了枕頭大戰。
清水涼用一枚發卡三兩下撬開手銬的鎖,冷著臉,“自己關上門,我要接著睡覺。”
琴酒陰鷙的眼睛沉沉地盯著她。
“你怎么還不走?”
“……滾開。”
清水涼順著他的目光,發現自己的手臂正壓著男人銀色長發的發尾,順著發尾往上看,他腦袋上的白毛也在剛剛的枕頭大戰里弄得亂七八糟的。
有點像只炸毛的鴨子。
清水涼感覺自己的藝術細胞動了動,她移開手臂捏著下巴說:“我感覺到一張艷驚四座的傳世名畫即將在我手下誕生。”
琴酒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你還會畫畫?”
清水涼哼了聲,“伏特加可是管我叫大師。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正在跟一位未來的藝術新星說話,你的態度應該更尊敬更謙卑。”
更尊敬更謙卑的琴酒甩上屋門離開了。
清水涼打了個哈欠,重新倒回床上,她剛把被子卷好準備睡回籠覺,衣帽柜的柜門忽然開了,里面滾出一團東西。
清水涼立馬掏出床頭暗格里的槍對準那團東西,冷聲喝道:“誰?”
憋了一晚上的江戶川柯南:“……”
“欸?柯南你怎么在這里?——哦,你在這里待了一晚上嗎?好辛苦啊。抱歉,忘記你了。”
柯南:你給我道歉得更有感情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