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琴酒醒了,他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落到她手里的東西上,挑了下眉,“那是什么?”
清水涼唔了聲,“一個如果你愿意戴上,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的東西?”
沉默了會兒,琴酒“哦”了聲。
清水涼對他溫柔地笑了下,“我給你戴上好不好?”
他瞥了她一眼,然后撩開銀色長發露出脖子,語氣平靜,“戴上吧。”
“欸?”
居然這么聽話的嗎?
清水涼湊近了他,男人皮膚蒼白,襯著黑色頸飾有種十分性感的味道。她扣上黑色choker的扣子,忍不住吻了下他。
“這是獎勵,你真乖。”
男人扣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獎勵。
這天吃完晚飯,清水涼困得很早。她本想堅持過最后的晚上,但實在支撐不住,想來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和身邊的男人道過晚安后,她倒在床上就進入了夢鄉。
銀發男人聽著她沉沉的呼吸,慢慢說了句:“晚安。”
他走進廁所,像過去幾天一樣拳頭抵在胃部催吐。雖然有部分藥效無法避免地被吸收了,但大部分都做了無用功。
他洗了把臉,摸了摸脖子上黑色的頸飾,自嘲地笑了下。
這算什么?
自愿做她的狗?
走出衛生間,粉發少年饒有興致地繞著床轉圈,“你給她吃了安眠藥嗎?”
“你怎么還在這里?”他皺起眉頭,“你可以滾了。”
“呀咧呀咧,好歹是我把你送到這里來的,真無情啊。她到底喜歡你什么呢?”
琴酒冷哼一聲,“關你什么事?”
齊木拍了拍手,“可怕可怕,真是護主啊。不過我來找你,是因為公平起見,游戲雙方不能只有一個人有道具,所以我也送你一個東西。”
他扔給銀發男人一個戒指,解釋道:“只要對著戒指輸入指令,她戴的那個手鏈就會朝她的皮膚注射一種藥物。在這種藥物作用下,她會迷失神智,變得只聽你一個人的話,用來報復她讓你失憶的話,不是剛好嗎?”
齊木笑了下,忽然朝窗外看了眼,“不好,他要追來了,我先走了。再見,琴酒先生。”
穿著校服的少年行了個別扭的紳士禮節。
“我玩得很愉快。”
……
早上醒來的時候,難得琴酒還在睡著。清水涼打了個哈欠,趴在枕頭上看了他一會兒,在他睫毛上輕輕吻了下。
男人慢慢睜開眼,目光很是茫然。
“……你是誰?”
清水涼笑了笑,“我叫清水涼,是你妻子。我們是世界上最恩愛的夫妻哦。”
男人把她拉進懷里,將她的腦袋按到胸膛上,慢條斯理地為她順著長發,眼睫垂下。
“是嗎,夫人?聽上去很不錯。”
他吻上她的唇,再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被迫按著床沿支撐身體時,清水涼眼睛微瞇,在明亮的晨光里,看到垃圾桶中,一枚戒指閃爍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