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禹馳憤怒地指著禹涵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我?不愧是父子倆,你和禹子晨你們兩個這啞巴樣兒還真是一脈相傳。”禹涵笑著說道。
他拉著閔璨的手閑庭自若地坐在禹馳和周瀾對面的沙發上,從上衣兜里掏出來一盒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巧克力遞給閔璨。不僅如此,他還從另一側兜里掏出來一個小袋子,拆開后把里面的小叉子遞給了閔璨。
“你不是喜歡看戲的時候吃零食嗎?特意給你買的你最近很喜歡的巧克力,吃吧。”禹涵溫柔地對閔璨說道。
閔璨也不跟禹涵客氣,他接過小叉子,叉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里,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對面的禹馳一家三口看見這兩人親昵的場景,氣得眼睛都紅了。
敢情他們一家這樣慘的境遇,在他們兩個眼里不過是一場可以拿來賞看的狗血劇嗎?
“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兒子!”禹馳對閔璨敢怒不敢言,他只能出聲斥罵禹涵,試圖找回一些面子。
“別亂攀關系,我爸早就死了,倒不像你這樣,說了病了,卻還活蹦亂跳的。”禹涵笑吟吟地說著極為惡毒的話。
“你這個不孝子!你是真的要逼死你爸嗎!”禹馳目眥欲裂地看著禹涵質問道。
他當然知道禹家能有今天是拜誰所賜。他自認即便不算特別有能力,但在商場中也算浸淫多年,如魚得水,不能把禹家帶到更上一層樓,也絕不可能把家產敗了。
禹馳現在又驚又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禹涵居然能在一年多的時間就把事業做成這樣。
當初看在閔璨的面子上,他不敢對禹涵剛起步的事業動手,可他也沒把禹涵放在眼里。畢竟禹涵過去在禹家是何表現他心里有數,不過是一個只會學習紙上談兵的廢物罷了。
現在想來那些不過都是禹涵的偽裝罷了。
這樣一想,禹馳感覺渾身發冷。倘若一個成年人能偽裝這些年也就罷了,禹涵可是從很小就開始偽裝,這么多年他愣是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
這份心性和為了報仇的隱忍實在可怕,別說禹子晨了,換了禹馳本人,他也沒有信心能夠做到這樣。
看著長身玉立站在自己面前的禹涵,禹馳一時間有些恍惚。
禹涵長得不太像他,反倒極像他的母親,那個他多年想起了的女人。
那個女人在成為他妻子后一直對他是很好的,愛他,照顧他,是他沒能經受住周瀾的誘惑,沒能管住下半身出了軌,還默認了周瀾氣死那個女人……
終究是他負了她。
“我都說了,我爸早就死了,你現在是在占我便宜嗎?”禹涵仍舊笑著,可眼中已沒了半分笑意,“占我便宜的人現今都是什么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騰飛,廣源……”
禹涵每念出一個名字,禹馳的臉就慘白一分。
這些名字他當然不陌生,這些公司有的是他控制的小公司,有的是想巴結討好他的小公司。
這些小公司沒有人脈,并不知道禹涵和閔璨的關系,只知道禹涵和禹家決裂自己出來開了個公司和禹家唱對臺戲。為了討好禹涵,這些小公司主動去阻撓禹涵公司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