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縣城玲瓏學堂也來了兩個修士,他們帶來了幾丈紅綢,很快就把江家的大門裝扮的喜氣洋洋。
接著,郡府玲瓏學院來了兩個宗師,這兩人都是水清冽中品的修士,御風飛行而來,引得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跪拜。
兩人坦然受了,緩緩而落,和其他修士施禮相見一番。其中一個英姿勃發的藍衫宗師,笑呵呵的對著江浩說道:“江浩,哈哈!又是你!”
一個“又”字,讓江浩立刻紅了臉!
可不是嘛,5年前,江浩拿到了活神仙贈與的玉牌,就是這個藍衫宗師前來接引,帶著江浩去了郡府玲瓏學堂,三個月之后,江浩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江浩躬身施禮:“濮師父,晚輩江浩有禮。”
“好說好說。江浩,知恥而后勇,厚積而薄發,你非常好。這次去了學院,依然跟著我修行,你可愿意?”
江浩趕緊跪拜:“拜見師父,謝師父抬愛。”
“好了,起來吧,你這小子,長高了不少,也結實了,有我輩修士的風采。”
正說著,又有一隊人馬趕到了,這是郡府的官差,來宣讀郡守政令的。
江父、江母、江棉兒和壇子伏地跪拜,江浩不跪,側立耳聽。
“秉承冰皇法恩,參照天朝律令,今有南辰郡子民江德信之子,名曰江浩,天賦絕倫,勤修不輟,終得皇天眷顧,晉級為水淋漓下品之修士。依律,江德信一家,免除賦稅勞役,賜‘修士桑梓’小匾,綾羅兩匹,稻谷兩擔,并享歲例紋銀20兩。江家眾人,當感念皇恩律令,耕織者愈勤,修行者愈奮,此為南辰郡守令!”
政令宣讀完,江家眾人高呼答禮,然后江德信起身,依次接過政令和賞賜之物,招呼眾人進屋入席。
自然是沒有人入席的,鄉野酒席,粗鄙不堪,官差修士們看不上。江德信趕緊取過一些散碎銀子,出去塞了一圈。
修行之人看不上銀錢,更看不上散碎銀子,倒是幾個官差接了銀子,拱手而別。
江德信很高興,官差竟然這么有禮貌,讓他感到很有面子。
不過,他心里也有點小遺憾,大宅那邊,今天竟然沒來人。
昨天的時候,江德信就去了郡城,和大宅那邊打了招呼,雖然只見到了門房,并沒見到家主——也就是同輩大哥江德仁,但這么大的事,大宅那邊不來人,有點說不過去了。
是,我們家是外放了,但往上數兩代,我和你江德仁是同一個祖父,按照族譜,我也是江家貨真價實的五爺,今天事關孩子前程,你當大哥的不來,最低也得派個人過來撐場面吧?
更何況,你家很多人都是修士,應該懂這里面的規矩吧?
……
官差要走,郡府玲瓏學院的兩個宗師,也打算帶著江浩起飛了。這倆人功力深厚,帶人短距離飛一下,問題不大。
江浩突然有些不舍,和父母小妹壇子一一告別,然后緊了緊腰帶,束了束新換的單髻發型,做好了起飛準備。
他有經驗,5年前飛過一次,落地后衣衫凌亂,發絲飛揚,涕淚橫流,那叫一個慘。
惜別情緒突然蔓延開來,江父江母紅了眼,江棉兒可憐巴巴揪著江浩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里滿是不舍。
壇子卻蹲在墻角,腦袋埋下去,毫無聲息。
江浩心里發酸,輕輕拍拍棉兒的小臉,柔聲道:“郡城不遠,我會經常回來的。”
“呵,怕是不能,學院是封閉的,一年也休不上一次。小丫頭,他騙你呢!”濮師父笑著說道。
哇——小丫頭干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