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我不哭……”壇子努力的想笑,眼里的淚水卻怎么都止不住。
李鐵頭咧著嘴對著江浩笑了笑,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他三天三夜沒合眼,全力戒備,太累太累了。
……
江浩蘇醒的消息宛如疾風一樣,很快就傳遍了玲瓏學宮,他的住處一下子熱鬧起來。
住處是一處逼仄的小院,等死之人,能有個地方咽氣,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于之前的精舍,已經是一片殘垣斷壁,連帶著周圍的好幾個院子都遭了秧。
江浩誠懇的向黃堂主、水尚天、黑鐵錘、云飄渺、溪玉斌等人施禮道謝,他從壇子口中得知,在他殘喘期間,這些人或安排后事、或送醫送藥,或前來探望,這些人情,必須牢記。
黃堂主笑著說道:“江浩,現在撥云見日,也該給你換個住處了,之前事急從權,還請見諒。”
江浩忙道:“勞煩黃堂主了。”
水尚天道:“江浩,可否讓我幫你把一下脈?”
江浩回道:“水前輩費心。”說著,端正坐下,伸出手腕。
水尚天凝神閉目,細細叩脈片刻,笑著說道:“經脈平穩,生機奔騰,江浩,你已經大好,實力也恢復了大概,殊為不易,恭喜你了。”
江浩苦笑道:“水前輩,各位前輩,事發突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因何遭此大難,懇請各位前輩解惑。”
黃堂主接話道:“自然會有人給你解惑的,還是先換個新住處吧,之后專心等著便是。”
江浩點頭道:“但憑黃堂主安排,只是據下人所言,之前昏迷之時,我所有的個人物品均被江淵一掠而空,不知各位前輩能否幫著主持公道?”
幾個前輩面面相覷,心里不免覺得不妙。
江浩嘆了口氣,無奈說道:“我與江淵江娸,雖為同族之手足,但他二人是大戶,我家只是旁支小戶,感情淡漠,加上盜取地乳一案,生出諸多齷齪,彼此恨之入骨,此間種種,水前輩知曉一些。”
水尚天只好說道:“江浩所言,乃是實情。”
江浩繼續道:“此前我昏迷待死,學宮安排江淵料理后事,無可厚非。但江淵竟然見利忘義,實在讓我忍無可忍。黃堂主,這是我丟失的物品清單,不知道是我自行上門討要,還是學宮居中斡旋?”
江浩是故意這樣的。
想要回財物,待實力恢復一些,打上門去就是。
江浩卻把事情擺在了眾人前面,還拉上了水尚天作證,向黃堂主請教,目的就是給江淵江娸貼上一個不義的標簽,讓這對兄妹的修行之路,有一個不光彩的起點。
要知道,四峰的主管都在這里,如果大家都不喜歡這對兄妹,那可就太好了。
黃堂主有些坐蠟,之前讓江淵料理江浩的后事,正是他幫著安排的,現在江浩向他申報財物丟失,也是合情合理。
水尚天提醒過江浩與江淵之間的對立,黃堂主沒當回事,現在麻煩卻找上門了。
他沉思片刻,點點頭說道:“清單給我吧,我去詢問,如果確有不公不義之事,我會交給執法閣處理。”
江浩心中大樂,如果真能驚動執法閣,那就更好了。
可惜,他高興的有點早。
院里驀然傳來江淵的喊聲:“各位前輩,晚輩江淵,前來交還代管之物,請各位前輩見證。”
黃堂主心中大慰,馬上卻又警惕起來:不對啊,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