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施禮之后,溪玉斌含笑問道:“江浩,聽聞你丹道考核表現驚艷,最近有暇,可曾揣摩《鵝毛劍》?”
江浩躬身答道:“稟溪師父,丹藥考核,我只是僥幸通過,最近我多次煉制,狀態并不穩定。因為,只是粗略看了看《鵝毛劍》。”
“還挺謙虛。”溪玉斌笑道:“既然這樣,我就不親自傳授了,這幾日,讓王震平教你,等你熟練了,為師再來考核,可好?”
江浩心中大喜,太好了!他還真不想讓溪玉斌親自傳授,學好了還好說,萬一學得不精,前面有丹道驚艷的名頭,怕是很難交差。
他躬身道:“謹遵師命。”
江浩不知道,溪玉斌也暗自松了口氣。
溪玉斌和江浩的心思一樣,萬一這小子學得不精,我丟不起這個人啊,到時候水尚天那個家伙指不定囂張成什么樣。
所以,還是派個徒弟教吧。學好了是我西峰名氣,學得不好,是徒弟教導無方。
他笑道:“那好,你們開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施施然離開。
江浩恭送溪玉斌離開,隨即對著王震平施禮,笑道:“王師兄,我們又見面了。”
王震平是之前在山門值守之人,和江浩有一面之緣,他趕緊回禮說道:“江師弟,當日一別,想不到你一飛沖天,竟然入住甘泉宮,實在是我輩修士之楷模,為兄艷羨不已。”
按照輩分品級,王震平水清冽下品修為,是江浩的師叔,但此刻兩人師兄弟相稱,倒也符合規矩。
原因在于,入住甘泉宮之后,江浩身份不同,只尊一宮四峰的長者為長輩,其他修者,就算比他修為高,也可平輩而論,而且對方接受起來,并無不快。
此刻面對王震平的恭維,江海心里有些無奈,笑著說道:“王師兄謬贊了,我只是僥幸,就修為而言,還是要向眾位前輩多多學習。”
說著,江浩摸出一個大號玉瓶遞過去,誠懇說道:“王師兄,此乃我甘泉宮的靈泉水,還望你笑納。”
王震平很滿意,作為水清冽下品修士,他的靈水供給也算豐厚,但是誰會嫌靈水多呢,尤其還是甘泉宮的靈水,據說靈氣很濃郁呢。
他客氣幾句,還是接了過來,笑道:“愧領了,愧領了。”
授受完成,兩人進入教習時間,兩人所用的,都是最簡單的鋼劍。
王震平朗聲道:“師弟,劍者,短兵之鼻祖,近博之利器,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為世人修士所喜愛。吾等修士,即可以劍為戰,又可以劍御風,愛者甚眾。
劍之術者,輕靈飄逸,迅疾如風,雖鵝毛輕浮亦可輕巧斬之,故而先賢創立《鵝毛劍》,取其飄逸之意,而行技戰之實。
《鵝毛劍》乃基礎劍法,僅有三式,現在你我給你演示一遍。”
說完,王震平左手輕揚,拋出一根細小鵝毛,然后右手持劍,身形騰挪,開始揮舞。
只見他身形矯健,腳步輕盈,一柄鋼劍上下翻飛,寒光閃閃,風聲凜凜。而那一根鵝毛,也隨之翻飛不止,或飄飄欲落,或迅疾飛揚,竟如被風云攪動一般,卻又始終跟隨劍身,若即若離,或行或止。
突然,王震平好似隨手一揮,劍身猛然下壓,那一羽鵝毛竟似活了一般,做出翻飛逃離之態,可惜,終歸被劍刃一分為二,翩然落地。
王震平也收劍而立,笑著問道:“師弟,可看清了?”
江浩忙道:“眼花繚亂,心馳神往,并未看清。”
王震平哈哈大笑:“假話,以你修為和眼力,肯定看得一清二楚,來吧,緩緩演示一遍,讓為兄見識一番。”
江浩無奈,只好回憶一陣劍譜上的圖譜,又揣摩一番王震平的動作,揮動長劍,緩緩而動。
這一動,就讓王震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