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孫主事也還活著,他的實力可比溪大人弱多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溪大人沒死,趁我昏迷的時候,抹去了儲物戒上的禁制,然后悄然離開了。
可是,既然有時間抹去禁制,為什么不喚醒我等,一起離開?
說不通啊。
修士見危不救,是寫入律例的,以溪大人的身份,絕不會悄然離開。
說得難聽點,他就算順手捏死我和孫主事,都不會悄然離開。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他,死了!
江浩渾身哆嗦起來,顫抖著把水靈丹塞進孫主事口中,又灌下一些靈水,接著胡亂在其胸口梳理著。
片刻過后,或許是藥力散開了,孫主事緩緩睜開眼,看到江浩,慘然一笑,虛弱問道:“你救了我?”
“我……孫主事,溪大人……好像出事了。”江浩嘴唇直哆嗦。
“什么?”孫士堂突然直起身子,繼而猛烈咳嗽起來,嘴里斷續說道:“你……看到……尸首了?”
江浩搖搖頭:“沒有,我戒指上的禁制……消失了。”
孫士堂四下望了望,長嘆一聲:“我們倆……麻煩大了。”
頓了頓有問道:“你的那個小隨從呢?”
“不知道。”江浩搖搖頭。
“希望他吉人天相吧。我們盡快調息,恢復實力。”
孫士堂說完,盤膝坐好,抓緊調息起來。
江浩卻四下走了走,于凌亂枝葉中仔細搜索一番,甚至還掀開靈鳶的雙翅看了看,卻沒有找到壇子的小小身影,也沒有發現溪寒天。
唉!
江浩嘆口氣,也盤膝坐好,飲下一口酒水,希望珠子能冒出來,以備不測。
可惜,珠子并沒有出現。
這讓江浩心神一顫。很顯然,自己能逃過此劫,珠子做了很多努力,現在疲憊休眠了。
江浩收起了僥幸之心,靜心調息一番,直到聽見孫士堂起身,他也收起功法起身。
兩人商量幾句,又在近處仔細的搜尋一番,依然沒有其他發現
眼看暮色將至,林間更加昏暗,江浩開口道:“孫主事,我們是否離開此地?”
孫主事搖搖頭:“不可,我們就在此地等候。”
“會有人來嗎?”江浩有些疑惑。
孫主事嘆口氣:“唉,會的。江浩,修士水清冽之上,就會在所在門派設立同命玉牌,一旦修士身隕,同命牌就會斷裂。溪大人的同命牌應該保留在皇宮修秘樞,如果他真的身故,皇宮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頓了頓又道:“如果溪大人沒事,靈鳶乃皇宮異禽,也會有人來探尋的。”
正言語間,只聽遠遠傳來呼嘯破空之聲,一艘大船一樣的東西瞬息而至,停在兩人頭頂。
江浩和孫主事對視一眼,滿臉苦澀。
陣勢如此浩大,看來溪大人確實殞身了。
皇宮靈舟,大型飛行法器,長達數丈,煉制極為復雜,以靈晶和靈水共同驅動,耗費極大。即便以皇宮之用度,靈舟也不輕易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