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坐下吧。”于長老說道。
袁山亭躬身謝禮,緊挨著廖賢重坐了。
江浩躬身:“見過大人,見過諸位前輩。”
凌副使朗聲道:“免禮。”
“謝大人。”
“江浩,我乃天朝修秘樞副使,奉冰皇之命,調查溪御使遇害一案,現向你問話,你需如實道來。”
江浩點點頭:“溪御使待我溫厚,我心中悲戚不已,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哦?這么說,你知道溪御使殞身了?”
“不敢確定,但有猜測。事發當日,溪御使曾經幫我在儲物戒下了一道禁制,之后我發現禁制消失,故而心中有些猜度。”
凌副使點點頭:“我們也是昨日才找到溪御使的尸首。”
江浩猛然抬頭,急切問道:“大人,可有我隨從壇子的尸首?”
“并無發現。”
江浩低下頭,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沒有尸首,貌似有一線生機,可是,也可能是更殘酷的結局——尸骨無存。
“說說吧,當時事發始末。”凌副使說道。
“是。”
于是,江浩從自己這次見到溪寒天講起,一直講到皇室靈舟到達現場,事無巨細,詳細講述了一遍前后經過,足足講了半個時辰。
玲瓏學宮的眾人聽得很是滿意。類似的講述,他們早上已經聽孫士堂講了一遍,完全可以和江浩的話印證。
凌副使微微頷首:“很具體,也很客觀。江浩,我來問你,江淵舉告也曾涉入當初的盜采地乳一案,你有何辯解?”
“大人,此乃江淵小人行徑,血口噴人,請大人明鑒。倒是我江浩一家,原本游離于主宅之外,乃是外放門戶,卻因罪誅連,勉強掙命逃生,其余無辜之人,砍頭者不知凡幾,這都是江淵此人做下的滔天之禍,無窮罪業。請大人明察,并治其無故攀咬之罪。”
“哦?怨氣不小啊。”凌副使淡淡說道。
江浩心里一激靈,立刻說道:“誅連之事,關乎法度,江浩不敢妄議,只是對首惡之怨氣。”
“我再問你,洪巡使質疑你當日魔道甄別之結果,認為你飲酒之后,會展露魔性,你可敢再行甄別一番?”
江浩心里咯噔一下子。
原來,前面的盜采地乳只是開胃的小菜,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吶!
這個洪嘉,還真是念念不忘,竟然翻出了這樁舊事。這不單是翻舊案,這是想把這次靈鳶失控的事件,引到我身上來啊。
怪不得那天他一觸即退,原來真的有大招啊。
要說魔道甄別,江浩并不害怕。他現在基本認定,珠子和魔修無關。
但是怕就怕燒香引出鬼,萬一查出珠子是其他莫名其妙的東西,或許也是一場無邊災禍。
雖然,這兩天珠子并無動靜,很可能甄別之時不會出現。
但是自己已經休養了三日,萬一它突然冒出來了呢?
洪嘉在一邊冷冷說道:“江浩,不敢了嗎?這次可是要甄別三次,每次都要酒后甄別,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江浩:“……”
翹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