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可以聽沈清塵說說,看看他是在危言聳聽,還是確實有自己不知道的潛在威脅。
“讓他進來吧。”
……
片刻,沈清塵興奮的跟著李騏進來了。胖乎乎的身子上每一塊肉仿佛都在哆嗦,眼神游離,探頭探腦,一副油滑猥瑣的下人姿態,倒比在當日學堂之時,更加不堪了幾分。
一見到江浩,沈清塵立刻一躬到底,恭敬說道:“參見江師叔!”
說完,也不待江浩說話,就直起腰身,諂媚說道:“師叔,你的修為越來越高了,我們這些人是拍馬也趕不上。這就是那眼甘泉嗎?聽說每天出不少靈水呢,師叔你太厲害了,竟然……”
“放肆!”李騏斷喝一聲,“沈清塵,噤聲!”
“師兄,干嘛那么兇?我們畢竟同修數年,也算有些……”
沈清塵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于把嘴閉上了。
他也是心思通透之輩,嘴上說話的時候,眼神卻始終注意著江浩的反應,而江浩掃射過來的凌厲眼神,終于讓他不敢吱聲了。
“沈清塵。”江浩冷冷開口:“還記得當日追逐囚車,索要錢財之事嗎?”
沈清塵渾身一激靈,小聲說道:“師叔,那時不懂事,我錯了。”
“哼,前前后后,你大約給了10兩金子,10兩銀子,我不占你的便宜,20兩黃金,拿去!”
說著,摸出一錠黃金,緩緩一推,那黃金竟然懸空而走,到了沈清塵近前,猛然跌落,發出清脆的聲音。
沈清塵立刻跪了,急聲喊道:“師叔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騏上去就是一腳,嘴里罵道:“混蛋!修士之間,不行跪拜之禮,你這是要陷師叔于不義嗎?”
沈清塵連連擺手:“我只是赤火峰一個小小雜役,算不得什么修士,本就該跪拜師叔。”
“放屁!”李騏又是一腳,把沈清塵踢翻在地,心中終于稍稍舒緩。
好了,終于不是跪著了,是趴著,這樣雖然難看,但是符合禮制。
江浩沉聲道:“我本不欲見你,但你于門外喧嘩不止,我才勉強一見,沒想到你如此不堪,帶上金子,滾吧。以后再敢來,我就去找云師父,將你逐出山門,說到做到。”
李騏趕緊爬起來,想跪又不敢跪,最后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半蹲著拱手,小聲說道:“師叔,我有要事稟報。”
說著,還回身望了望李騏。
李騏知曉對方心里,邁步要出去,江浩冷冷說道:“李騏莫走,沈清塵,愿說就說,不愿說馬上滾。”
沈清塵無奈,只好低聲說道:“師叔,我進得玲瓏學宮,一直在赤火峰做一個小小雜役,前幾日偶爾代替一個受傷的雜役,去山頂給一位閉關修士送飯,無意中聽見兩人在議論你,言語間頗為不敬,還說要伺機而動,給你添些災禍。”
恩?這小子還真有事?
江浩立刻明白,閉關之人是袁尚,至于另一個人……
“他倆是誰?”他冷冷問道。
“閉關的那個叫袁尚,另一個人我不認識,十**歲,穿得很華麗,臉色白皙,不過眉眼有些陰沉。”
江浩立刻知道了:江淵!
想不到,這兩人就然搞到一塊去了。
不對,或許是早就搞到一塊去了吧?當日袁尚約戰玲瓏擂,或許就是江淵在暗中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