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云仙子,我,這不是怕棉兒著急嘛。”他語無倫次說道。
云飄渺彎腰拾起折扇,還在手里揮舞了一下,隨即塞到溪玉斌懷中,淡淡說道:“毛手毛腳。”
溪玉斌防備不及,吧嗒,扇子又掉了。
他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天哪,她幫我撿扇子了,還把玩了一下,還平心靜氣的和我說話!
難道是……在暗示我什么?
云飄渺卻有點惱了,抬腳狠狠跺了跺地上的扇子幾下,拉著小棉花離開了。
扇子倒也是一件兵器,自然跺不爛。溪玉斌有些醒悟了,登時喜上眉梢,心中琢磨著,一會兒等江浩回來了,自己得趕緊回西峰,搜羅一下手里的寶貝,看哪樣適合送給云仙子。
江浩卻許久沒回來,大家倒也不太擔心。
足足又過了兩個時辰,于東離的飛劍才緩緩而來,江浩做足了架勢,軟軟的伏在飛劍之上,眾人見之大驚,趕緊上前,七手八腳抬了下來,安置在東屋甘泉旁。
紫落塵、棉兒和李騏三人,在東屋照顧江浩吃些東西,這六日不飲不食,對于以靈水修煉的修士來說,倒也不算大事,不過江浩并未辟谷,肯定是很餓的。
另一邊,其余眾人跟著于長老進了正殿,各自落座之后,于東離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江浩此番,歷盡磨難,算是撿了一條命,不過,修為十去其九,怕是要休養很長時間。”
眾人俱是大驚,紛紛出言詢問。
于東離道:“我幫他把了脈,大抵如此。至于其間的兇險,我親見了兩個畫面,記憶頗深。一是九炎洞第三個午時之后,江浩渾身腫脹,宛如圓球,身上衣衫盡毀,體表青筋蜿蜒猙獰。另一個則是昨夜子時之后,他看起來好像端坐規整,但卻氣若游絲,眼神渙散,渾身寒意森森。”
水尚天趕緊道:“于長老,江浩的經脈可有破損?”
于東離道:“這是唯一的幸運之處,經脈完好,雖然虛弱但還算堅定。另外,江浩或許覺得丟臉,我幫他把脈之時,他百般推脫,最后我好生勸慰,才堪堪應允。所以,大家莫要過多探望,只讓他緩緩恢復就好。”
眾人都點頭答應,水尚天說道:“他手里有品級頂級的水靈丹,只要經脈完好,緩緩滋養一陣子,肯定能恢復如初。”
于東離點點頭:“我也勸過他了,這樣的考驗能挺下來,經脈得以淬煉,長久來看,是大有裨益的。”
……
又閑聊幾句,眾人紛紛散去。而東屋內的江浩也吃了些東西,安靜打坐,小棉花和李騏也各自修煉,只剩下紫落塵陪在一邊。
這一坐,就持續了整整七日,無眠無休,不飲不食,連屁股都沒挪窩,紫落塵也安安靜靜的守了七日。
這七日調息打坐,自然有裝可憐的意思,但更主要的,是在穩固修為。
那些于炎寒二洞倉促領受的種種創傷隱疾、熱力寒氣,隨著這七日的調息,被徹底清理一空。
那份巨大到難以想象的進益,也隨著七日調息,更加沉穩自然,經脈中的那輪明月冰珠,仿佛愈發明亮了一些。
除此以外,竟然還有一份意外收獲。
身體各處和經脈當中,竟讓還沉積隱藏了大量的靈氣,通過這次全面細致的調息,這些靈氣全部被江浩煉化,經脈內的水珠異象,足足增長了一倍!
七日過去,江浩收起功法,緩緩而且,笑著望向身邊的紫落塵,心中有些猶豫:這幾日我沒有掩飾修為,不知道師姐有沒有覺察?我要不要對她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