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兇險依舊,是否中招,全憑運氣。
有人運氣不好,大聲喊道:“我受傷了,猿皮沒裹緊,先走一步!”
緊接著,一道白光陡然而起,裹挾著那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僅僅過了三五息,又有人短促的喊道:“啊!”
隨即白光升騰,身影消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轉眼間,兩個小門派的修士,或許是實力偏弱,就這樣捏碎了保命玉牌,傳送離開了。
王震平心中稍安,傳送回去,總比丟了性命強多了。
他繼續狂奔、佯攻、躲閃、接著狂奔。很快他就發現,這確實是一條最有效的過江之策。
因為,修士身形靈動,腳法一般都不會太差,而水獸雖然兇猛,但勢大力沉,靈活不足,一擊不中的話,很難及時發起第二擊。
所以,玩命的跑就對了。而且不要跑直線,按照之字形路徑跑,以避開有水獸在前方截殺。
不過,依然要賭一些運氣,水獸破冰,并無章法,就算跑之字形,也會兜頭遇上,需要及時調整步伐。
如果來不及避開,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王震平的運氣還算不錯,除了之前被擊中后背,沒再被擊中過。
藍向吉的運氣也還行。他從王震平的遭遇中悟到了一些東西,采取了一種極其安全的辦法,緊盯著王震平,離他只有半丈遠,這樣相當于王震平趟路,他跟著撿便宜。
馬四方離得稍遠,他不是跟不上王震平的腳步,而是覺得不應該所有兇險都由王師兄來承擔,所以他和王震平處在一個排面上,并駕齊驅。
他的運氣一般,已經遭受了兩記重創,雖有猿皮護體,還是又疼又悶,感覺氣息都有些紊亂了。
他暗自盤算,照此情況,我最多能承受四下重擊,到時候只能動用保命玉牌了。
李存寶處在最后,他的功力差一些,腳法也一般,落在后面也是常理。
不過,他卻沒有跟著馬四方,而是和馬四方處在一條斜線上,竟也存了牽制水獸之心。
就是牽制,不是他自不量力,而是不愿心存遺憾。他認為,就算遭受重擊,也可以隨時離開。而在離開之前,如果能為江浩的同門做些事,他覺得很踏實。
他延續了試煉以來的好運氣,既沒被水獸擊中,也沒和水獸有正面的遭遇,就算身邊偶爾破開一兩個冰洞,離他也老遠。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遇上的水獸,都是老弱病殘。
四人遵循著各自的想法,秉承各自的運氣,奮力往前沖去。
……
同一時間,冰寧遠也在冰面上奮勇前行。四個隨從,兩個在前面開路,兩個在后面斷后,把他圍在了中間。
他們都穿了保暖又防身的衣物,而且這種衣物是專門制作的,裁剪精良,十分貼身,行動起來非常方便。腳上是防滑的暖鞋,鞋底專門加了短促的鋼釘,既能抓住冰面,緊要的時候還能作為兵器。
加上手中的利刃、照路用的寶珠和幾樣攻擊性的法寶,這樣的準備,不可謂不充分。因而,一開始踏上冰面的時候,冰寧遠心中并不怎么在意。
在他看來,即便水下有水獸怪魚,在眾人團團護衛之下,他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