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讓冰寧遠奪魁,這是王震平誠懇的給出的建議,江浩雖然極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十分理智的想法,可以微妙的解決掉很多麻煩。
這樣一來,冰寧遠得到了想要的榮光,必然會減少一些怨恨,就算不減少,也最起碼不會對“助他奪魁”的幾個修士公開下手,更不會主動攪動那些臟臟的渣滓。
而江浩雖然讓出了魁首,但依然可以榮耀加身,解除玲瓏狀,也算是收獲巨大。
這一切的謀劃,都源于一個無奈而又堅硬的現實:這個天朝,是姓冰的天下。冰寧遠再混賬,也不是江浩能任意擺布的。此間諸事一旦傳揚出去,冰寧遠最多受到一些懲戒,而江浩則極有可能送命,甚至會連累同行諸人甚至學宮師長。
所以,面對王震平掏心掏肺焦急鄭重的規勸,江浩心中喟然長嘆,認認真真的答應了。
面對江浩的退讓,冰寧遠瞬間就想清了關竅,他不由神清氣爽,大笑說道:“哈哈,你怕了,你們怕了——”
啪——
江浩兜頭就是一巴掌,冰寧遠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登時現出五道紅印,突兀而醒目。
“你——”冰寧遠大怒,抬手指著江浩。
啪——
江浩回手又是一巴掌。
冰寧遠的另一邊臉頰又是五道紅印,他頓時老實了,眼神中有些迷茫,又有些驚恐。
江浩卻走起眉頭,心里嘀咕:這樣不行啊,臉上的手印太清楚了,待會兒出去了不好解釋啊。
他干脆左右開弓,對著冰寧遠的臉噼里啪啦連續打了十幾掌,終于,那些紅印連成一片,世子殿下的臉看起來紅彤彤的,順眼多了。
另一邊,王震平等人看得心驚肉跳,不是答應好好談談的嗎?怎么還打起耳光來了?
江浩滿意的點點頭,冷冷說道:“怕你?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快點選吧,就兩條路,一條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另一條路是身中劇毒,茍延殘喘,最后會當著很多人的面被一些兇獸咬死或者吃掉,調動一些兇獸,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冰寧遠呆坐片刻,嘴里終于干澀發聲:“那我……要怎么寫?”
江浩心中一松,嘴上嫌棄的說道:“之前的那些破事我懶得管,你就寫看到我超越你,心中嫉恨,于是用了斷魂丹,沒想到手法欠缺,讓我中毒的同時你自己未能幸免,而我江浩以德報怨,極力幫你解毒,恩……就這樣。”
“可是……我有解藥,為什么要等你解毒?”冰寧遠小聲指出了一個邏輯漏洞。
“也是哈,那你就是解毒丹藥丟失了,或者放混了,反正一時找不到,只能等死,幸虧得到我救治。”
“哦——”冰寧遠答應一聲,整理紙筆,趴在草地上開始寫。
江浩盯著看了幾眼,眼珠轉來轉去,突然樂呵呵說道:“殿下,你身為皇族,儲物戒中有不少好東西吧?”
冰寧遠只好停下來,摸出一個古樸的玉佩遞過去,嘴里說道:“這個能證明我的身份,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江浩隨后接過來,繼續道:“你就不打算送我點其他東西?比如靈晶法寶丹藥什么的?”
冰寧遠覺得神魂越來越不安,他還真怕江浩糾纏不停,自己沒寫完文書就毒發身亡了,他干脆從儲物戒中移出一大堆東西,小聲說道:“你自己選吧。”
說完,趴在草地聲,奮筆疾書。
江浩眼神發亮,上前翻檢一番,嘴里卻頗為嫌棄的說道:“就這么點靈晶啊?才幾十塊。這些珠寶都是俗物,有什么用啊?你這兵器上都刻了名字,我也不能要啊,咦,這個玉娃娃不錯嗎?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