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暫時不能公開,否則自己也會惹一身騷,皇族之人是那么好逼迫的嗎?
但是不說的話,萬一冰寧遠知道了今天的談話內容,肯定會懷疑江浩并未被**藥所傷,也是麻煩事。
江浩的對策是,裝睡。
等他說完了冰寧遠施放毒藥之后,就語氣遲緩,目光呆滯,從圓凳上栽倒在地,呼呼大睡了。連最后怎么沖進二甲都沒說。
雪獨行長長的松了口氣,他完全想不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本想著,江浩年紀輕,修為基礎淺薄,此次沖入二甲肯定有些貓膩,事實卻是,江浩是個實實在在的仁義之士,而冰寧遠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這特娘的怎么記錄?怎么匯報?
……
倒地“沉睡”之后,江浩感覺到有人上前查看了自己的鼻息,還有人差點搭上自己的經脈又飛快縮了回去,估計是被手背上的黑線嚇到了。
緊接著,他聞到了一股香氣,隨即有人上前輕聲呼喊:“江浩,江浩——”
江浩細細辨別了那股香氣,確認是**丹藥的解藥之后,終于“艱難”的睜開雙眼,茫然往四下看了看,然后一咕嚕爬起來,連連告罪。
“罪過罪過,我竟然睡著了——”
雪獨行笑吟吟的擺擺手:“沒事,你就是太累了。江浩,你剛才說得很好,不過有些關鍵問題,還是得和你確認一下。”
“好的大人。”江浩躬身道。
“試煉第二日晚間,你遇到李存寶被人挾持,出手相救,對于挾持之人,你可有判斷?”
江浩心中冷笑,表面上拼命擺手,誠懇說道:“沒有判斷,天色又黑,對方還蒙了面,根本看不清。”
“哦,他們的聲音也分辯不出來嗎?”
“當時情況緊急,根本顧不上這些。”
“哦。這樣啊。對了,你們數次和世子殿下相遇,大家都是競爭關系,有沒有什么沖突?”
“沒有沒有,殿下身為皇族,性格溫潤,行事端正,對我們極為關照,我們幾個也是跟緊了殿下的腳步,才能取得最后的好名次。”
雪獨行不知道說什么好。眼前的江浩,像極了想和皇室搞好關系的尋常修士,誰能想到,片刻之前他還頻頻指責冰寧遠冷酷自私、不擇手段。
唉,人性啊。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好交差了,這個江浩身上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最后,雪御使笑著問道:“江浩,你剛才提到。試煉中得了不少好東西啊。”
江浩“嚇得脖子一縮”,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說了嗎?那個……要上繳嗎?”
雪獨行擺擺手:“放心,無需上繳的。不過呢,需要檢查一下你的儲物戒,做些登記,萬一以后有人急需這些東西,或許會向你征用,不過不會白要的,會按市價付給你靈晶或者靈水。”
江浩畏畏縮縮的摘下儲物戒,四下看了看,小聲道:“這里怕是……有點小。”
雪獨行點點頭:“我知道你有很多丹料,聽七皇子提起過,那些東西我們不看,你只需取出陰陽猿毛皮和烈焰蝎尾刺,我們看一眼就行了。”
江浩依言而動,有差官做了記錄,還取過一份筆錄,讓江浩過目,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