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獸的怒吼聲變成不甘的嗚咽之時,江浩終于飛奔到山門切近,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火中燒,怫然變色!
只見金毛獸被一張黑色的網緊緊的束縛著,渾身血跡斑斑,毛發凌亂不堪,而那張網好像還在不斷的收緊,這讓金毛獸原本高大威武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很多網眼中都露出了鮮紅的皮肉。
而在金毛獸旁邊,執法閣長老高洪洲持劍而立,劍尖之上血滴淋漓,很顯然,這柄劍剛才刺入了金毛獸的皮肉。
“哈哈哈哈哈,江浩,你來得正好!”高洪洲放聲大笑,大聲喊道:“你養了一頭好靈獸啊,竟然攻擊與我,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江浩心疼的要命,根本不搭理姓高的,而是快步走到金毛獸身邊,奮力去扯網繩。
可惜,那網不知是用什么材質織造,以江浩的蠻力,竟然只是拉長了一些,根本無法撕爛。
“主人……救我!”金毛獸雙目含淚,悲聲傳音。
江浩雙眉緊皺,傳音問道:“怎么回事?你招惹他了?”
“我原本……沒招惹他,是他非得讓我翻跟頭,我不干,他就拿出劍嚇唬我,我就撲了他一下……”
“江浩,你竟然敢對我不理不睬!”高洪洲在一旁厲聲喝道:“你這是目無師長,是不敬之罪!”
“高長老好的的威風。”水尚天的聲音悠悠傳來,緊接著他的身影就出現在江浩身邊。
水尚天是跟著江浩趕過來的,讓他慚愧的是,自己以水玲瓏的實力全力飛行,卻還是比江浩慢了一步,這讓他又驚奇又無奈,感覺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徒弟了。
“水首席來的正好,這就是你的好徒弟,他的靈獸攻擊與我,他卻對我不聞不問,這是不是目無師長?”高洪洲厲聲問道。
水尚天卻頗為不屑,你好歹也是水玲瓏修為的宗師,先是對一頭靈獸出手,又和弟子較勁,不嫌丟人嗎?
他隨意拱了拱手,平靜說道:“江浩關心則亂,心思都放到畜生身上去了,是有些過份。”
“你——”高洪洲大怒,抬手指著水尚天:“竟敢指桑罵槐!”
水尚天哈哈大笑:“我有嗎?高長老,你也是算是有頭臉的宗師,可你此刻行為乖張,言語恣意,那里還有宗師的樣子?你說金毛獸攻擊你,怎么我只看到了金毛獸遍體鱗傷,你倒是好得很吶!”
江浩憤然插話道:“我問過大風,有人逼著它翻跟頭,它不愿意,想要逃走,就被教訓成這樣了。”
水尚天勃然大怒,指著幾個值守山門的修士,厲聲喝道:“果真如此嗎?”
眾人唯唯諾諾,低頭不語。也是,眼下是兩個大人物在斗法,誰也不愿意引火燒身。
高洪洲心中卻是一驚:什么意思,江浩竟能和這兇獸溝通嗎?難道,他和這兇獸簽了魂契?
嘴上卻高聲喊道:“并無此事,我途經此地,這兇獸立刻就撲上來,我出手教訓一下,不應當嗎?”
“不應當!”一聲斷喝從空中傳來,緊接著于東離急速而下,隨即是土半山,兩人眼神冒火,恨不得活剝了高洪洲。
于東離得到消息就匆忙和土半山趕來了,他倆人心里清楚得很,此事看起來是針對金毛獸和江浩的,但實際上,針對的是還沒坐穩位子的孫士堂。
或者說,是對孫士堂擔任執法閣長老一事的公然挑釁。
于東離繼續沉聲說道:“高洪洲,金毛獸是江浩的靈獸,別說沒有傷你的實力,就算真正傷了你,也應該交由江浩處理,江浩處理不了,交由我玲瓏閣處理,你算什么東西,就敢私自處置簽了魂契的靈獸!”
高洪洲的心里咯噔一下子,竟然真的是魂契!這么一來,事情還真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