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離和土半山滿臉驚駭,兩人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額頭的汗珠。
這也……太狠了吧?
竟然有人如此喪心病狂,把魔修之術指向了玲瓏學宮!這到底是其他門派的嫉恨?還是修秘樞的不滿?又或者是皇室的不快?
這個話題,實在是難以接招。
說和魔修無關嗎?這當然要說,但是接下來呢?繼續否定銀紋云霧丹的存在嗎?怕是……藏不住了啊!人家可是連魔修這樣的狠話都問出來了,還敢繼續藏嗎?
但是,如果實話實說,勢必就把江浩給坑了。上次雪獨行也是奉旨問話,江浩言之鑿鑿,只煉制出了奶白色的云霧丹,并未提及銀紋云霧丹。現在如果說了實話,那江浩上次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嗎?
把銀紋云霧丹推到別人身上,也不行啊,誰也煉制不出來啊,同樣是欺君之罪啊。
兩個長老面面相覷,額頭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掉落下來,在靜謐的正殿中發出啪啪的輕響,格外刺耳。
這一刻,兩個長老無比后悔,為了一點私心,竟然心存僥幸,犯下了如此巨大的錯誤,現在顯然無法收場了。
又或者,冰皇早就洞察了其中的秘密,就等著在關鍵的時刻雷霆一擊呢。
怎么辦?
種種說辭在腦海中一一掠過,卻找不到任何一種可以自圓其說。
東平王也不催,就那么安靜的等著,目光平靜的宛如秋日湖水一般。
……
……
同一時間,江浩同樣一言不發,目光平靜的望著眼前的東平王世子——冰寧遠。
兩人都端坐在甘泉宮的正殿內。知道皇室要來人宣旨,江浩特意從赤火峰趕回來的。
原本是想著萬一有人來甘泉宮看看,自己不在不大好,結果冰寧遠真的上門了,一來就盛氣凌人的讓江浩把當初的認罪文書交出來。
“怎么樣,交出來吧?”冰寧遠玩味笑道。
江浩:“……”
“不想交是吧?那就等一會兒我自己搜了,江浩,這次你躲不過去的,很快你就會被縛靈索捆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經脈無力,神魂柔弱,然后押解京師,等著圣上裁決。”
江浩:“……”
“你的事發了,嘖嘖,我在靈舟上聽得真真的,你的問題大了,能不能保命都不好說。不信?那我指點你一下,云霧丹,欺君之罪!”
江浩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就信了。
原本以為冰寧遠只是來訛詐的,現在看來,皇室根本就是準備充分,專門來挑刺的。
甚至,之前人家就知道其中的貓膩了,就等著現在收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