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一愣,訕訕說道:“沒來得及細問。”
“長什么樣?”七皇子追問道。
護衛趕緊道:“男的十**歲年紀,相貌端正,面如珠玉,穿得也很周正,只是衣衫有些破損,滿是血跡。女的也是差不多年紀,俏麗冷艷。”
七皇子心中一喜,他對江浩的情況極為了解,馬上就推斷出,那個冷艷女子很可能是紫落塵,而那個被擄走的孩子,大概是唐近山的幼子。
而且,從時間上推斷,江浩的父母也差不多是三年前被魔修擄走的。
他立刻湊在東平王耳邊低語幾句,東平王臉色一頓,隨即吩咐道:“停下靈舟,返回剛才停靠之地。你快去尋找那兩個自稱學宮修士之人,問明姓名,速來稟報。”
“是!”那護衛轉身出了船艙,急速而去。
……
山林之中,江浩帶著**個護衛胡亂追了一通,自然是什么也見不到的。
他做出一副悲愴痛心的樣子大聲呼喊,心里卻暗道僥幸。
他看出來了,這幫人實力不俗,行止迅疾,氣息悠長舒緩,個頂個都是高手,如果剛才真的兜頭遇上魔域那幫人,麻煩可就大了。
走不了事小,敗露行跡事大,那是要丟命的。
至于這幫人的身份,怕是不止錢越多所說的“探子”這么簡單,應該是很厲害的很隱秘的一群人,要么隸屬于修秘樞,要么隸屬于皇家。
就在此時,有人急速而來,大聲問道:“你們二人,通稟你們的姓名,呈上玉牌,我們需要查驗身份。”
江浩做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嘟囔道:“你們的玉牌我還沒看呢,告訴你們,我可是覲見過圣上,而且尊享不跪禮遇。”
話是攔路虎,此言一出,一幫灰衣人立刻氣勢一滯,發話的家伙也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們既然緝拿魔修,自然是正派修士,卻不能隨意泄露身份。”
江浩在儲物戒中扒拉一下,摸出了在魔域試煉中所得的天朝奮勇修士玉牌,遞了過去。
那護衛接過一看,臉色為之一變。
所謂身份玉牌,一般而言,只有水玲瓏之上修為之人,才會有皇家發放的靈玉玉牌,而品級稍低的修士,一般都是各個門派自制的玉牌,尋常玉石雕刻,有的門派連這樣的玉牌也沒有,證明身份的乃是文牒。
可是江浩拿出的,卻是正兒八經的靈玉玉牌,皇家侍衛自然是認得的,而且這侍衛也聽說過天朝奮勇修士的名號,這個稱謂在年輕一代修士中,還是有些名氣的。
于是,侍衛恭敬問道:“這位修士,請問如何稱呼?”
“玲瓏學宮,江浩。這位是我的道侶,紫落塵。”
侍衛小心的交還玉牌,笑著說道:“久聞江修士大名,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你們繼續搜尋,我去去就回。”
……
片刻之后,靈舟船艙之內,聽完護衛的稟報之后,東平王冰峰和七皇子冰淺對視一眼,不由都笑了。
江浩,呵呵,你小子要倒大霉了。
就在剛剛,東平王已經接到了駐守山林的法師傳回的消息,確實捕捉到了傳送陣的波動,結合之前的探測,爭取盡快把傳送陣的位置確定在方圓一里的范圍之內。
這比之前方圓三里的范圍,足足縮小了數倍。如此一來,細細梳理一番的話,或許就能找到傳送陣,最不濟,派上幾百上千人盯著,也能讓魔修束手束腳,不敢再輕易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