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把徒弟剝了個精光,摸出一壇靈水撒到她身上,然后轉身對著目瞪口呆的江浩惡狠狠說道:“你們兩個盡快完婚,聽見沒有?”
“啊——好。”江浩木然回答道,在云師父兇殘的目光中挪開了視線,任由師姐繼續撕咬著他的胳膊。
咬吧,咬爛了也沒事,我自己能治,他暗暗安慰自己。
然而,手腕處的劇痛騙不了人,一波一波洶涌襲來,不能運轉經脈抵抗的江浩很快就額頭冒汗,渾身發軟。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身中瘟氣,他趕緊摸出一枚春草丹塞進口中,又摸出整整一盒放在地上,口中斷續說道:“嘶——云師父,這是——嘶——瘟氣的解藥,如果你——嘶——”
“知道了,別說話。”江浩的慘狀讓云飄渺也有些心疼起來。
時間變得遲緩而煎熬,江浩清晰的體驗著肌膚被遲鈍的切割,感覺到血一點一滴的流淌,感覺到師姐的牙齒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骨頭。
終于,手腕處一松,江浩頓時感覺整個天地都變得明媚了。
他不敢轉頭,歪著身子問道:“云師父,怎么樣了?”
“好一些了,你出去吧。”
“欸。”江浩齜牙咧嘴的走出屋子,顧不上門外數道關切的目光,趕緊摸出愈骨生肌丹,飛快的捏碎了散在傷處。
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手腕,看得溪玉斌等人頭皮一陣發麻。
眾人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屋里終于安靜下來,片刻之后云飄渺推門而出,釋然說道:“沒事了,我繼續照顧一天,你們都回吧。”
眾人各自散去,江浩少不得一一相送,隨即找個了空著的房間,繼續盤膝打坐,療傷。
傷口還很疼,心里卻甜絲絲的。
真好,師姐沒事,而且以后不懼瘟瘴,也算是因禍得福。
……
一日之后,紫落塵就恢復如常,她滿臉通紅的找到江浩,愛憐的撫著他手腕上的傷處,最終奉獻了些許有限度的溫存,又紅著臉逃開。
三日之后,幾個宗師全部恢復了行動能力,于東離和溪玉斌甚至可以順暢的縱劍飛行,至于實力的恢復,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大家雖然心急,但也只能按部就班徐徐而為。
而江浩體內的瘟氣則一直沒發作,江浩琢磨一通,覺得這和自己之前的際遇有關,畢竟他早就百毒不侵了。
金毛獸也沒有瘟氣發作的跡象,而且一直在沉睡,江浩覺得這或許是靈獸血氣旺盛的緣故,也有可能和它之前服下的“血煞丹”有關。
另外,雖然江浩和金毛獸體內的瘟氣沒發作,但那是因為它受到了種種壓制和消減,所以發作不起來。
但這并不影響江浩和金毛獸從此不懼瘟瘴,畢竟瘟氣入體的過程已經走完了。
第四日一早,離未闖來訪,單獨求見了江浩,說已經暫時掌控邊關,正在逐步加強控制,而且她親自扮作萬年天蝠的樣子,在天朝境內侵擾兩百里,殺死了一些鳥獸牲畜。
“沒傷人吧?”江浩隨口問道。其實他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已經知道,那張面具之下是一張絕世容顏。
“倒是順手解決了幾個惡人,除此之外并無傷害。”離未闖陡然換成了女聲,緩緩說道:“此次前來,是向浩然王求助,有沒有能吸引蝙蝠的丹藥,我想隨身帶著,這樣就能把假戲演得更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