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聲音陡然變得虛弱起來,身影也迅速變得模糊。
“順帶著……救出雪……千……秋。”
江浩心中一動,匆忙問道:“敢問師尊名諱。”
“為師……姓……水……名……”聲音越來越低,終于悄不可聞,白衣男子連同那小小的宮殿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江浩猛然間一陣頭疼,緊著他感覺自己從一個幽暗的空間內急速墜落,很快卻又全身一熱,頭也不疼了,然后他就緩緩睜開了眼,看到了好幾張關切焦灼的面孔。
“你沒事吧?”沈山河試探著問道。
“沒事啊,你們怎么了?”江浩有些懵又有些擔心:剛才半夢半醒的,不是說漏嘴了吧?
“真的沒事?經脈和神魂怎么樣?”沈山河又問道。
江浩明白了大家的關切,趕緊道:“沒事,剛才療傷有些不順,好在有驚無險,終于過關了。”
眾人終于松了口氣,暗道僥幸。
云飄渺低聲埋怨道:“你就是太逞強,以后凡事要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好的云師父。”江浩隨口答道。
云飄渺卻突然有些臊得慌,江浩不是以前的毛孩子了,他是玲瓏山的副掌門,是正兒八經的水玲瓏宗師,給他當師父,自己已經力不從心了。
沈山河看似隨意說道:“云首席,江浩好像一直沒修習無影步,你這個當師姐的,還得多操心。”
云飄渺臉色稍緩,認真說道:“沈閣老所言極是,等江浩養好傷,我就代師傳藝。”
大家再次散開,各自盤坐,繼續療傷。
江浩卻再也無法入定,他翻來覆回想白衣男子的言辭,大致理清了一些思路,卻又有很多問題不得其解。
周圍人多眼雜,江浩不便查看那兩個隱藏著諸多秘密的儲物戒,他只好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慢慢的滋養經脈。
……
如是三天之后,諸位宗師基本穩住經脈,有的依然在聚靈洞中打坐,有的則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靜養,而于東離和黑鐵錘,則又籌備著重修黃土中宮的事情。
江浩則纏上了沈山河,說自己沒有住處了,要叨擾一陣子。
兩人一起來到藏書閣附近的一個院落,進屋安坐之后,沈閣老笑呵呵說道:“說吧,什么事?”
江浩倒也不再遮掩,直接問道:“沈閣老,雪師父她師出何門?”
“怎么突然問起這事了?”沈山河收了笑臉,皺起眉頭。
“沒什么,只是突然好奇。”江浩搪塞道。
沈山河沉思片刻,鄭重說道:“你已經晉級水玲瓏,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走吧,我們去找你師姐,讓她和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