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景弘是初鹿野源吉的表哥。
不同于父親是不被承認的私生子的初鹿野源吉,初鹿野景弘是被寄予厚望,內定的下一代家主自從父親意外身亡之后。
而這一代的家主,正是初鹿野景弘的爺爺,初鹿野源吉的祖父。
但是,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初鹿野家一直在追求完整傳承了家族術式的繼承人,而這一代真正傳承了惡言擊破術的人,僅有初鹿野源吉而已。
初鹿野景弘并不能聽到他人心中的惡念,他只有一個可以瞄準他人弱點的攻擊術式。
對于初鹿野家來說,這種術式幾乎就等同于五條家的無下限術式沒有六眼,是最普通、常見、且無用的繼承者。
而初鹿野景弘并不甘于做一個名不副實的繼承人。
他在家族眾人私下里的議論紛紛中,找到了用微表情觀察他人情緒的方法,并最終發展出了屬于自己的咒術使用方法。
有一段時間,因為初鹿野景弘的咒術在實戰確實很有實戰價值,他甚至一度被認為是可以接替初鹿野源一,再度振興家族的那個人。
在初鹿野的記憶中,這位表哥平常都是被眾人簇擁著,溫和有禮,但難以接近的樣子。
而不是現在這個頭發凌亂,衣衫破損,仿佛剛從哪里逃難回來。
這與初鹿野印象中的他幾乎判若兩人,他甚至連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
初鹿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出來。
畢竟他們本身也不是很熟。
而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在這里看見初鹿野景弘,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按照初鹿野所知道的初鹿野家,初鹿野景弘出現在這里或者說現在還待在這里其本身就意味著,他是來替家族收回這里的研究資料的。
而這種本身屬于機密,現在卻被初鹿野撞破的實驗的資料,是不可能對他這種已經脫離了咒術界的人友善分享的。
也就是說,此時的他們,大概率是敵對的關系。
“呵呵呵”
初鹿野源吉保持著沉默,初鹿野景弘卻突兀地笑了起來。
他被雜亂的劉海遮住了一半的眼睛里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你知道嗎,源吉,我一直都很討厭你,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開始,我就一直覺得你很多余。”
“為什么呢家族里明明已經有了一個我,他們卻還要再找出一個你。而你,明明擁有了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卻一直抗拒、荒廢,一點也不珍惜,為什么”
初鹿野沉默。
見狀,初鹿野景弘又神經質地揚起嘴角。
“也是,你大概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畢竟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聽到,家族里的每個人,在你眼前都是透明的吧我的厭惡、我的嫉妒,對你來說都不值一提。”
他哧哧地笑著,好像要分享一個驚天大秘密似的,突然壓低了聲音。
“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初鹿野迷惑。
他抬頭看向了擋在他和初鹿野景弘之間的五條悟。
五條悟抱著手臂站在那里,好像對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十分無聊似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初鹿野,仿佛突然恍然一樣“怎么,你們兄弟要說點悄悄話ok,那我轉過頭去不看你們就是了。”
五條悟這么說著,竟然真的就轉過身去靠著墻,不再管他們倆在干什么了。
雖然他本來也沒有管過。
初鹿野想著,轉頭看向了初鹿野景弘。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開打的準備,但是既然這個表哥似乎有話要說,那就先讓他說完也不是不行。
“礙事的人終于走了。”
初鹿野景弘滿意地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