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出去游歷之后回來經營酒莊,還在使用邪眼的迪盧克。
初鹿野略微明悟,也許“幻影”的意思是指,這些迪盧克只是一些在晨曦酒莊這個固定的舞臺上重現舊日情景的影像而已。
這個迪盧克同樣表現得好像看不到杵在路邊的初鹿野一樣,一邊卸下斗篷和面具,一邊將手上鑲著邪眼的手套脫下來,和斗篷面具收在一起。
他與初鹿野擦肩而過,赤紅的眼眸專注地盯著眼前不斷延伸的道路。
初鹿野只能聞到鼻端燒焦的野草與荒原的味道。
他跟上這個迪盧克,看著他回到了酒莊里。
下一秒,果不其然的,從房子的另一邊繞出來一個扎著低馬尾,一身黑色帶暗金鑲邊流蘇禮服的,最為初鹿野熟悉的盧老爺。
像是要整裝待發一樣,迪盧克扯了扯自己的手套,抬眼,對上了初鹿野的視線。
初鹿野一愣,眼前的一切像是玻璃一樣突然破碎,露出了其后深不見底的黑暗。
初鹿野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因為失去立足點而突然墜落了下去。
不遠處,鐘離突然似有所感地望向初鹿野所在的位置,眼神變得凝重了一瞬間。
“這個夢境,是雙層的。”
“什么”
溫迪抬起頭,一時沒反應過來鐘離在說什么。
他跟著鐘離的視線望去,視野中什么異常的現象也沒有,但溫迪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旅行者出事了。”
另一邊,初鹿野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鏡面一般光滑的大湖上。
是他的領域。
初鹿野揉了揉腦袋,站起來身來。
他記起自己好像是在黑暗而無止境的下墜中,條件反射地開啟了領域。
畢竟他都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在這片什么都看不見的黑暗中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雖然身處夢境,但誰也不知道從萬丈高空上摔下來到底還能不能活著。
在這種情況下,初鹿野能最快想到的應對方法就是打開領域。
現在看來,這個方法好像是成功的。
只不過
初鹿野遲疑地環顧了一圈。
往常倒映著星空的鏡湖此刻一點也不平靜,好像一面巨大的電影熒幕一樣,不斷播放著影像。
而里面的主角,全都是迪盧克。
初鹿野仔細觀察了一下說實話,這樣低頭看著在地面上放映電影的體驗非常糟糕,如果有的話,地面影院一定是一個非常沒有商業價值的點子。
在這糟糕的觀影體驗中,初鹿野最后只能勉強看出,這大概是迪盧克本人的一些記憶碎片。
出鏡的迪盧克從幼兒到青年,各個年齡段,應有盡有。
無數個鏡頭堆疊在一起,倍速和慢速交雜在一起,這場混亂的影片在這個無盡的熒幕上以一種讓人難以看懂的速度播放完畢了。
基本什么信息也沒有提取到的初鹿野茫然抬起頭,然后瞳孔地震地發現,就在他盯著地上的影片時,眼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了四個迪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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