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溫迪憋不住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不應該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衣服后擺里會有支撐鋼架這種東西嗎”
“當然是為了更加帥氣”
荒瀧一斗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一個鋼架,就能讓披風一直保持瀟灑的形狀,不會皺在一起,也不會垮下去,這不是很值得的事情嗎”
他說著,看眼溫迪背后綠色的大披風,點頭自我肯定了一下“你也有披風的話,應該能理解鋼架對我來講的重要性吧。”
“雖然這么說有些抱歉”
溫迪“誒嘿”一笑,“但我的披風可不是靠鋼架撐起來的哦”
“什么“
荒瀧一斗露出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一時連下樓梯的事情也忘記了。
他探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溫迪的大披風,確認了里面確實沒有鋼架支撐,頓時驚訝道“那你是怎么保持披風一直這么有型的”
“嘿嘿。”
溫迪露出神秘的微笑,“這就是我的獨門秘籍了,想學嗎”
荒瀧一斗眼神一亮“當然有辦法教我嗎”
“當然有,只要”
在一旁聽了好一會的初鹿野,終于聽出這對話發展的方向似乎不太對勁。
他連忙咳嗽兩聲,打斷了還要開口的溫迪,在荒瀧一斗疑惑的眼神中扯住了他的胳膊
“咳咳,這個問題、留到、以后、再問吧。”
“可”
荒瀧一斗下意識反駁,顯然還是想知道溫迪到底是怎么不使用鋼架,就能讓披風一直保持形狀的。
然后他順著胳膊上的力道一低頭,就看見了正使勁睜眼,想要給他使眼色的初鹿野。
因為傷風感冒而控制不住流眼淚的初鹿野努力睜眼,試圖讓荒瀧一斗看清他眼神里的不贊同,然后識趣一點,放棄追問。
然而荒瀧一斗所關注的東西,卻不如初鹿野所想。
盡管視線確實落在了他眼睛上,但是荒瀧一斗看見的卻不是初鹿野的不贊同,而是他眼睛里要落不落的晶瑩淚水,和因為感冒而略微泛紅的眼角。
“你”
荒瀧一斗遲疑了一下。
“是不是眼睛有什么問題”
他話一出口,頓時感覺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勁,然而一時又想不到該怎么表達自己原本的意思,只好本能地補救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最好還是快點治一下,不然拖久了,可能會不怎么好治”
荒瀧一斗慌里慌張地解釋,然后果不其然地越描越黑。
他卡頓了一會,然后放棄了一樣用力嘆了口氣,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氣把想說的都濃縮在一句話里,倒了出來“總之就是,你是不是身體有什么情況如果有的話,還是要早點去治,好好注意身體啊。”
荒瀧一斗說完,就蹲下身來,抬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初鹿野,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旁邊圍觀的溫迪早已放棄了再騙個學生幫他買酒的想法,此時正捂著嘴抖著肩膀,在旁邊無聲地發笑。
迪盧克早在荒瀧一斗從廢墟里鉆出來的那一刻,就放棄了繼續圍觀事情剩下的發展,正單手拿著手機飛快地操作,似乎趁著這個時間在處理商業上的事務。
達達利亞正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研究屋頂上的破洞,似乎早就厭倦了站在這里無所事事,不過是因為初鹿野還在這里,所以才勉強還待在這里。
而香菱和莫娜正在悄悄地講小話,很明顯注意力也不在這邊的兩個人身上了。
最后還認真地看完了全程,并且還在這時候,適時地接上了荒瀧一斗的話的,只有一個雷電影。
“他的眼睛沒什么問題,只是因為感冒而已。”
雷電影還保持著看似威嚴雷神的形象,殊不知這句認真的回答已經暴露了她的本質。
“感冒”
荒瀧一斗有些驚異地抬起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初鹿野。
確實身高不高,身形比較瘦弱,睡衣外露出的皮膚白得能看見底下的青筋,很容易就讓人產生一種,對方碰一下就會碎的惶恐感。
“人類就是如此,很容易就會生病、受傷,短短一生,就如同泡影一般,一瞬就消散了。”
雷電影半垂下眼眸,語氣輕而飄忽。
荒瀧一斗并不知道雷電影在感慨些什么。
事實上,他根本沒認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雷電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