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哪里還需要問,衛氏不賢,容不得表姐”
趙茹茹一臉不忿地提衛青蘅說出口。
徐簌蓮自見表嫂模樣就深感危機,這表嫂又厲害得緊,此時不多打壓下去,待表哥喜歡上表嫂,她可就半分機會都沒有了。
她溫柔楚楚,眼中深情又絕望,她抽泣道“表哥,是表嫂為我尋了婚事,我心里難受才不小心摔倒了,是我配不上表哥,是我癡心妄想,日后定當定當斷了念想,只盼表哥表嫂夫妻和睦我做什么都愿意。”
又抬出了姨母“表哥,蓮兒走了,姨母近些年晚上睡不安生,大夫說姨母勞累費神之故,表哥晚上需記得隨侍湯茶,姨母偏愛桂花山茶玉露,只有這般她才能一晚好眠,我不在了,勞表嫂每日卯時去花房萃取”
果不其然,徐簌蓮說完這些,趙齊林一邊感念表妹的孝心,一邊舍不下表妹的深情。
他忙道“表妹,我不許你離開,這府里頭誰容不下你,我就容不下她。”邊說,他怒目斜視衛青蘅,面色發青。
衛青蘅就在這么一旁看著,看著她的新婚夫君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可是說完了說得挺精彩,就是表妹兩回說要走人,這多小半會兒了,也不見表妹移動一尺。”
還不等徐簌蓮做出反應,趙齊林就被氣得跳腳,他大聲喊道“衛氏,你放肆”
衛青蘅臉沉下來,眼神倏爾一厲,趙齊林觸及目光,只覺寒意入骨。一時之間,氣紅的臉給僵住了。
“閉嘴”
衛青蘅呵斥完趙齊林后不再給這個被唬住的男人半點臉色,而是冷冷看向徐簌蓮,目光威逼“還要我派人將你拖出府去”
徐簌蓮見表哥竟然這么輕易被嚇住,再看衛青蘅步步緊逼,她也有些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可心里卻有一絲歡喜,這般咄咄逼人的性子,再好看,表哥也不會喜歡的。
“我我”急切之下,她兩眼一閉,似乎被嚇得暈迷了過去。
“表姐表妹”
“來人啊快快請大夫。”趙齊林一把將人從地上抱起來。
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被新娶的妻子嚇住很是丟臉,他喊完后,對衛青蘅耍威風“表妹身子柔弱,她若有什么不好,我定要你好看”
呵
衛青蘅瞥了眼暈迷后的徐簌蓮,她呼吸緊憋,一看就是假暈。
她順手將一側喜盤上的酒壺揮了過去,酒壺差點就擦著趙齊林的臉飛過,一聲碎響,酒壺撞在強上四分五裂,酒水灑落一地,離得近的趙齊林和徐簌蓮臉上也都沾染了。
趙齊林感受到到臉上的冰涼,再看碎裂的酒壺不僅有些劫后余生,這酒壺若砸在自己身上碎裂,碎片定然讓自己受傷。還好還好,卻不知是衛青蘅留手里,否則不僅僅是砸傷人,趙齊林這條小命都會丟掉。
“你你無禮蠻橫的婦人,不可理喻”
說完,竟然再不敢多言,趕緊將表妹抱出去離開了。
衛青蘅沒有阻攔,這樣的男子,她今晚不需要,日后也不需要。
屋內安靜下來,喜婆一邊叫丫頭灑掃屋里狼藉,一邊怨道“新娘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就鬧成這般樣子,你這惡了大公子,你今晚可要怎么過喲”
新婚夫婦不圓房,她也就會少了趙府大夫人明日的一番喜錢。
衛青蘅不理會她,她對綠葉說道“梳洗安置了吧”
又掃過趙府的丫頭仆婦,這些仆婦心中有各種想頭,原本她們是被安排少夫人房里伺候的,今日少夫人新婚夜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大公子還不一定過來圓房,明日少夫人定然會被老爺夫人訓斥,這少夫人哪還有什么指望。
瞅著綠葉吩咐人干活,她們互相擠擠眼,有必要向大公子和表姑娘表表忠心,便一個個都不動彈,綠葉也就只能支使這衛家帶來的陪嫁丫頭。
衛青蘅在陪嫁丫頭的幫助下卸了鳳冠,眼見著綠葉要和趙府的丫頭吵,她道“綠葉,都轟出去。”
今日,她也心煩,不想再弄這些小事。
趙繼良和夫人伍氏還在待客,這聽到仆婦悄聲稟報,趙繼良讓伍氏去瞧瞧,他自己繼續待客。
伍氏沉著臉,她身邊的人知她心意,自然是撿著表姑娘的委屈去說,還道大公子差點被新婦砸傷,二姑娘也被嚇到了。
“真是反了,這老爺不是說衛家官宦世家,衛家女子被教養得賢良淑德嗎今日這衛氏女,哪有半分賢良的樣子這才剛進門,就敢砸傷夫君,轟跑親戚”
“誰說不是呢奴也沒聽說過哪家新娘子這般蠻橫的。”
伍氏生氣“也怪老爺,偏不應徐家的婚事,到千般挑選出來這么一個糟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