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一段時間的學徒。”赤井秀一低調道,“但并沒有特別擅長。”
“哦。”
“不過,手風琴我倒是拉得不錯。”赤井秀一翹起唇角,話語挾裹上幾分懷念的意味,“當年一個老頭教我的,順便把他的手風琴給了我不然當時的我也買不起。那時候學這個,還是為了混口飯吃。”
這段話半真半假。
赤井秀一的手風琴的確是在美國一個老手藝者教的,不過,當時的他也并沒有那么缺錢,樂器當然是自己買的。
但是此時,他用了這種說法,一方面是進一步顯現表明自己的出身的確會為錢所動。另一方面,也是激起共鳴、增進距離。
赤井秀一知道這個組織的人的過去大多并不會太好,估計也是于生活中掙扎、于生死中求活的那種。相似的苦難過去容易給人親和感。
“是嗎。”鶴田鏡倒是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的過往。他歪頭,“那看來你手活不錯。”
赤井秀一“”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既然是在酒吧,大概還是要陪陪客人的吧”鶴田鏡琥珀色的眼眸轉過來,盯著他。
“我不是專門的陪酒人員。不過,也會跟著聊上幾句。”赤井秀一略一挑眉,很快補充道,“當然,僅限聊天。”
“你當時留長發了嗎”鶴田鏡突然又問道。
赤井秀一不清楚對方是否在試探,但是這個問題不算什么暴露真實身份的東西,于是他順著自然回答“還沒有。”
“這樣。”鶴田鏡笑了一聲,他微傾過身子,抬手輕捋過對方柔順的黑色長發。順滑的發絲從指縫中滑過,帶來淡淡的涼意。
“看來,我是第一個如此近距離欣賞長發的你的人。”
赤井秀一微轉過頭,與鶴田鏡對視。
“長發很好看,留著吧。”鶴田鏡放下手,“平日里不方便的話,可以用我給你的花繩扎起來。”他笑道,“這樣我想玩花繩的時候,只需要你散開頭發就好。”
那雙淺琥珀的眼眸近距離出現在他的眼前,讓赤井秀一微頓。但他很快翹起唇角回復
“如果鶴田先生喜歡當然,我會為您、好好地留著長發的。”
低沉的聲音仿若挾裹著深情,他很會利用自己身上的特色優勢。
鶴田鏡聞言眼眸微彎,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但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那月牙之中,深不可見。
此時他們的距離十分之近,鶴田鏡微前傾和赤井秀一后倚沙發背的姿勢,讓兩人產生了很小的傾斜度和高度差。
赤井秀一穿得是寬松的家居服,敞開的衣領露出醒目的鎖骨,朦朧延伸向下。黑色長發瀑布般傾灑于皮質沙發之上。
他讓自己保持處于下風的位置,然后微微向上抬起眼眸,是一種仰視的姿態。
鶴田鏡并未有什么動作,依然保持著這樣近距離的姿態。他垂下的琥珀色似某種濃稠的蜜糖,吸引笨拙的小蟲溺死于此。
“”
短暫的幾秒空白后,首先打破凝固的是赤井秀一。
身為小情人的他主動湊上前,卻放慢與放輕了動作,在貼近的最后時刻放低聲音,尾音上揚道
“或許我們可以來一個吻,鶴田先生”
現在的氣氛剛剛好,而他從不會放過任何拉近距離、深入敵心的機會。
赤井秀一這樣在心中告訴自己。
而且某些事情除了是這個身份必須要做的以外,實際上是雙方都可以享受的、在組織里釋放壓力的過程。他并不抗拒。
他橄欖綠眼眸中還擺放著恰到好處的波瀾情感,像是裝有扇動彩紋翅膀的蝴蝶,絢麗奪目。
赤井秀一半啞聲、攜裹幾分挑逗和主動道“也或許不止是吻。”,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