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援助讓局勢頃刻逆轉,結局幾乎毫無意外。
道勒斯的人從想盡辦法殺了鶴田鏡變成了想盡辦法留有一口氣逃出去。四面八方逃竄的人如喪家之犬,但在場之人可并非會手下留情的角色
赤井秀一綠眸如燃燒的鬼火,動作如飛燕般靈巧、又如獅子般狠厲,傾注著所有紛雜的情感愛、恨、愧疚、隱忍、沖突交織在一起,炸裂在那一顆顆飛出的子\彈中
尤里蒂斯干脆利落手勢示意身邊的下屬們便訓練有素地散開人形大網不放過任何一個小人∶琴酒黑色高禮帽下的綠眸殺意冷凝,舉手投足俱是頂尖殺手的水平諸伏是光和降谷零自然也是優秀特工,身形靈巧、下手直接,穿梭于戰場中央。
鶴田鏡位于被保護的最后,他遙遙望著眼前站立干他前方的身景們唇角勾了勾繃緊的神經終于緩和下來,所有的疲倦、傷痛一擁而上,如翻涌的浪潮拍散那傷痕累累的小船。
他輕呼出一口氣,依靠著墻壁緩慢滑下,消解掉身上的力氣。
前方,赤井秀一幾槍擊退周圍、精準射擊掉幾個剛才對著鶴田鏡大喊大叫的人,接著視線向后瞥了眼狀況,立刻收槍后退到鶴田鏡身邊。
”鏡先生”赤井秀一的語氣并未緩和下來,他眼眸中倒映著那個浴血的銀發之人,快步上前半蹲下,想要避開傷口攙扶,”您需要取彈、止血、消毒和包扎。”
失血過多帶來溫度的失衡,鶴田鏡抖了抖∶”冷。”他半蜷縮起身軀,低聲嘟囔著,”我冷。”
下一秒、他感受到身上多了件新的外衣,還帶著體溫的溫暖和幾縷硝煙的氣息,熟悉的感覺仿佛被某個人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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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赤井秀一聞言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鶴田鏡身上。
鶴田鏡微抬起頭,他輕輕呼喚對方的名字∶”萊伊。”
”我在,鏡先生。”赤井秀一沉穩回復。他單膝跪下,摸出衣兜中臨走前放入的緊急止血繃帶,開始給鶴田鏡較為重要的地方臨時包扎止血。
鶴田鏡低垂下眼眸,又低聲念著∶”菜伊。”
”我在。”赤井秀一不厭其煩地回復,他包扎的動作仿佛小心而又迅速,盡量克制住指間的顫抖。
但距離如此之近的鶴田鏡還是注意到了那指間的輕顫,他眨眨眼,笑了下,緩解氣氛般的說∶”你可是狙擊手啊咳咳、無論什么情況都要穩住手才行。”中途咳嗽了一次,喉間的血沫讓他說話并不完整。
赤井秀一肌肉的線條更加繃緊,他抿直唇角,低聲道∶”既然是人,總有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時候。”他這次坦然地表露出自己理性之外的那一面,抬起那雙橄欖色的綠眸,”我也不例外。”
鶴田鏡微微一愣,而后勾唇笑起”是嗎。”他嗅著披在身上那件外衣的煙草和戰火之氣,嗅到
那夾雜于血火之間的濃烈愛意。這份感情深埋于地表之下、卻又如同巖漿般炙熱無比,它生長干隱秘,卻有著火山爆發氣勢的能力。
鶴田鏡微仰起頭,靠在墻壁上,輕輕接上∶”某些時刻的感性大于理性我也是呢。”
旁邊,一道身影正在靠近。赤井秀一立刻警覺而起,拔槍便對了過去
”是我。”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尤里蒂斯絲毫沒有畏懼,恍若無物般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