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芝加哥道勒斯任務線,鶴田鏡假死if。赤井幻覺里的鶴田鏡出沒。
有小刀,但he
水中月,鏡中花,夢中你,可望不可即。
一聲尖銳的槍響,接著是沖天而起的巨大爆炸熊熊燃燒的烈火頃刻間吞噬整棟會所,掀起的地皮瓦礫四散飛起,爆炸的煙塵和逼人的咄咄之火將生與死隔開。
就在眨眼的上一秒,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發狙\擊擊中窗邊銀發之人的心口再強大的人也僅僅只有一條命,貫穿心臟的子\彈穿透而出。慣性使銀發之人向后倒去,爆炸便隨之緊接著而起。
不、等等不應該
赤井秀一就在不遠處,翻涌的熱浪攜裹著灼燒感逼近,而他的身軀卻如萬斤沉重被釘在原地,無論如何都動不了。灰色的水泥地上,從銀發之人胸口流出的血爬出窗子,以不可思議速度蔓延、像是有生命般蜿蜒到腳下,冰涼地順著腳踝與褲管向上爬去
你該醒了。
””赤井秀猛地睜開雙眼。
屋中是一片寂靜與漆黑,他翻身坐起,無聲地喘氣,面部似乎還有剛才夢中那股熱浪灼燒的疼痛。
赤井秀一轉動眼珠,看向角落里站立的那道身影。
做噩夢了熟悉的銀發之人立于墻側,表情和神態都是富有生機的如果忽略掉心口那暗紅色的空洞。
月光流轉、那人腳下沒有影子。
赤井秀一收回視線,盯著遠處門上的一團污垢∶”現在是幾點”
我怎么會知道你不應該問我。銀發之人笑著聳聳肩,看看表吧,萊伊。手機就在床頭柜上。
赤井秀一拿起手機,按亮屏幕看了眼顯示時間∶02∶11
時間還早。凌晨,正是應當熟睡的時分。
手機微弱的光映亮他的臉,郵箱新訊息的提示浮現于上,赤井秀一卻并未點開。
有新的工作嗎銀發之人不知何時又來到了他的身邊或許說,是飄在他身邊更合適。那人撇撇嘴,半抱怨半體貼地說,睡覺的時候發任務,可真不貼心。這是哪一方給你發的
赤井秀一沉默著抿直唇角,而后低聲道∶”你知道我的fbi身份。”
銀發之人笑了∶哦、猜到了。他優哉游哉地歪頭,像是某種大貓,那么我應該揭穿你么
赤井秀一看向前方,平靜道∶”你已經死了。”
沒錯。銀發之人爽快承認,但是天還沒亮,不是嗎
”你已經死了。”赤井秀一重復著,”我們不該對話。”他閉上眼睛。
鶴田鏡已經死了在他晚來一步的時候,在他眼前的遠處,被一發狙擊射穿胸口,尸骨無存于沖天的爆炸中。
做無謂的假設沒有意義。赤井秀一從來都明曉這一點。死亡和新生是不可避免的、不可扭轉的存在,人必須一直一直往前看。
但當萬籟俱靜、世界虛無之時,他控制不住自己放空的大腦,交織編纂起無意義的假設思緒。
如果自己少幾分猶豫再早來一點支援,如果自己沒有透露情報消息給極端上司喬貝森,如果自己早一點察覺到這次任務對鶴田鏡的重要度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如此強勢的敵人死去是一件好事,本應該是好事。赤井秀一閉眼想著。而他心中難以平復的波瀾情感或許是覺得廊酒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不應該死在這里吧。
耀眼奪目的靈魂、未宣之口的愛意,都泯沒于暗處小人襲來的一槍。
屬于王牌特工的記憶力是絕佳的,赤井秀一腦海中依然能夠清晰浮現起神奈川縣之時的場景。
雪花紛紛揚揚,銀發之人纖細的睫毛覆蓋一層薄薄的白霜,淺琥珀色的眼眸抬起時有種透明的美麗。那人笑著,低聲說∶
我希望最后我也能有一片干凈的一方土地,讓我安安靜靜入眠。
別想了。
赤井秀一睜開眼,銀發之人就在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