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泠挽著葉辭柯的手,在這兩人吵起來之前搶先遞上一個紙袋。
她用溫溫柔柔的嗓音說:“秦醫生,葉辭柯做的芒果千層。”
秦寸雪接過蛋糕,那雙狐貍似的眼睛彎起,笑得很勾人,卻盡說些陰陽怪氣、不中聽的話。
“難得,自從你家養了貓,哪還記得我這個可有可無的朋友?我怕不是沾了奚泠的光。”
葉辭柯秒答:“確實。”
相當冷漠無情。
隨后撥開秦寸雪攔路的手,帶著奚泠進屋,讓她坐好。
她摸了摸奚泠的頭,溫聲道:“你在這等我一下。”
前后態度相差太大,看得秦寸雪直翻白眼。
奚泠乖乖望她,露出一個甜笑:“好,我等你。”
這次秦寸雪直接扭頭不想看,只覺得狗糧吃太多,撐得慌。
她跟著葉辭柯進了檢查室,門一關,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秦寸雪眉頭擰起,手按著胸口,做出痛心疾首狀。
“我心痛,你背叛了我們的革命友誼,徒留我一個人在易感期痛苦。”
知道這人是戲精上頭,葉辭柯脫下外套,順口敷衍:“你也找一個。”
果不其然,秦寸雪拿出工具,擺出張一本正經的臉:“終生大事,當然要慎重考慮,我不急。”
葉辭柯對她的說辭十分不屑,眼底溢滿了嘲諷。
那小表情看得秦寸雪很不爽,非得扳回一局不可。
她嚷嚷:“你什么意思?這不是你曾經的觀點嗎?”
葉辭柯慢條斯理地撩起袖子,剛抬眸,就見秦寸雪后退了一步,明顯是在防備她。
估摸著是嘴上不饒人,心底還是慫。
她輕“嗤”了一聲,隨即坦然地攤手:“是的,理性告訴我慎重考慮,可感性上——”
“我情難自禁。”
秦寸雪拍手稱贊:“葉崽你成長了,我很欣慰。”
葉辭柯瞥她,冷冷警告道:“嘴上占我便宜,小心我揍你。”
“嘁,小氣。”
體檢做過好幾次,她對流程熟門熟路,動作很迅速,沒過多久就搞定了。
只是信息素采樣還需要機器分析,等待的時間里三個人就開了場簡易的下午茶會。
秦寸雪友情提供的紅茶,搭配葉辭柯的芒果千層。
抿一口茶再吃一口香甜的蛋糕,秦寸雪打開了話匣子,什么都敢往外抖。
她用勺子攪拌茶湯,把杯壁敲得叮當作響,一邊談笑風生。
“葉辭柯以前好騙得很。你只需要反復強調事情的真實性,她就會信。”
“我曾經就拿著芥末餅干告訴她,這次是真的抹茶餡,一連騙了她三次哈哈哈。”
奚泠聽得津津有味,表情也很認真,簡直是最忠實的聽眾。
她連蛋糕都沒空吃,只恨不得拿小本本記下來,回去仔細品。
畢竟葉辭柯的童年趣事,屬于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她興致高昂地問:“然后呢?”
“然后她就被我一個過肩摔揍哭了。”
葉辭柯沉聲接話,順帶陰惻惻地盯著秦寸雪。
她在考慮要不要給奚泠表演一個歷史重演,不圖別的,就想哄貓高興。
秦寸雪無視這□□裸的威脅,挺直脊背,堅決不為強權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