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以凝去浴室洗了澡,身體似乎自發的明白物品的擺設,無需她思考。
鏡子的女人眉眼出挑,水汽泛在眼尾,繚繞出慣有的風情。
闕以凝捏了捏眉心,比起剛剛知道自己重活和穿書的興味,更多的是疑惑。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以及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去哪兒了。
不過這些問題一時之間也沒法得到答案,闕以凝坐在梳妝鏡前,打算去春朝赴約。
闕以凝本就是隨心所欲的人,死過一次之后更加由著自己性子來了。
反正現在什么也不知道,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原主大抵是不太會化妝,雖然梳妝臺上擺滿了名貴的護膚品和化妝品,但是大多數卻是沒動過的,看見常用的眼影盤,闕以凝將它們放在了一邊,化了一個日常的淡妝。
現在外面是冬天,闕以凝挑了自己看得順眼的衣服,推開了房門。
房間位于三樓,走廊的燈是亮著的,闕以凝向下望,看到一片死寂,
一樓亮了盞小燈,卻空無一人。
記憶告訴闕以凝,這時候管家陳叔應該會在客廳里看書。
闕以凝朝下走的時候,在一樓樓梯口恰好看見了陳叔從衛生間走出來。
陳叔是個約莫四十歲上下的頗為嚴肅的男人,看見闕以凝的時候,怔愣了一下,而后對著她微微點頭。
“小姐要出去嗎”
闕以凝彎腰一邊從鞋柜里挑高跟鞋一邊應聲“嗯,給我安排車。”
闕以凝當然注意到了陳叔的怔愣,或許是因為她跟平日的原主不太一樣,橫豎她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樣的,更沒有扮演的意思。
她可不怕人察覺,就算察覺身體內里芯子不一樣又如何,闕以凝可做不出小心翼翼的模樣。
陳叔“好,我這就去叫司機。”
闕以凝挑了雙合心意的高跟鞋,提著小包上了車。
開車的司機叫做王陸,笑起來的樣子很討喜。
闕以凝像是探索式的玩著游戲,腦海里浮現出相對應的記憶。
王陸給原主開了兩年車,還挺討原主歡心的,來往都是他接送原主,對原主的生活軌跡很熟悉的一個人。
王陸“小姐,今個兒去哪兒”
闕以凝“春朝。”
王陸“好嘞。”
王陸發動了車子,打開了藍牙音樂,放了闕以凝慣常聽的歌曲。
重金屬的搖滾音樂讓闕以凝眉頭一跳,她皺了皺眉心“換掉,我要安靜點的。”
王陸“噢噢好。”
王陸抱著有些驚詫的心情換了音樂,偷偷從后視鏡里去看那位主兒。
他跟在闕以凝身邊的時間也挺長了,知道這位大小姐喜歡搖滾系歌曲,剛剛他放的更是這位主兒出門浪的戰歌,這回怎么還煩上了。
但王陸也不敢問,只敢在內心腹誹或許是大小姐今天心情不佳,和平時的樣子都不大一樣了。
搖滾瞬間換成了舒緩的純音樂,闕以凝眉目舒緩了下來,靠在了座椅上,看著車窗外的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