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漢義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凝凝啊,怎么啦”
闕以凝張了張嘴,那聲稱呼堵在嗓子里,讓她一時之間發不出聲音。
“喂凝凝”那邊的男人拿著手機自言自語,“是不小心碰到手機所以打過來了嗎”
在他準備掛斷之前,闕以凝終于出聲“不是,爸那個,我有個朋友想去龍城吃飯,能不預約的弄一下嗎”
闕漢義“行啊,我的寶貝凝凝說什么我有不答應的嗎。我等會讓助理給負責人發個消息,到時候讓人聯系你,你朋友要什么時候去,跟那邊說聲就行了。”
中年男人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寵溺,讓闕以凝按緊了桌角。
她按照原主每一次會說的話“好,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
闕漢義“那行,有事兒再跟爸爸打電話,爸爸這邊繼續忙了。”
闕以凝“爸爸注意身體,少喝一點。”
闕漢義“唉喲,凝凝這么乖啊,好,爸爸肯定少喝一點兒,你早點睡覺哦。”
明明女兒已經二十多歲了,闕漢義還像是哄小女孩一樣的說。
闕以凝喉嚨干澀,輕輕應聲。
掛掉電話之后,闕以凝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呼出一大口氣。
這是她原本有但是卻被剝奪失去的東西,要是他們沒有死,或許她也可以這樣和爸爸撒嬌。
但是一場火,什么都不剩下了。
闕以凝忽然有些羨慕起原主了,雖然這樣的親情不是給她的,但是在她還是這個闕以凝的時候,她也會好好孝順這對父母的。
老板下令,龍城餐廳那邊的負責人聯系上來的很快,闕以凝說暫且還沒說好時間,讓負責人稍等。
那邊的卞紀安一問就問了二十多分鐘,才給了闕以凝回復。
卞紀安嚶,對不住
闕以凝
闕以凝沒打聽到
卞紀安這倒不是,就是我把你給供出去了。
然后就是長達一分鐘的語音條。
“我剛剛去幫你問了,但是你不知道我問的有多艱難,你知道的嘛我一直就不參與我哥的那些事,對生意啊什么的根本就不上心,更別說都是大佬人才的那種聚會了,我問我哥就先盤問我了。我向來是瞞不住我哥什么的,所以我就把你給招出去了,我哥還怪詫異的,問我你為什么想要和顧山雪交朋友,我說我他媽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這一番哀嚎并沒有重點,闕以凝感覺自己浪費了人生中寶貴的一分鐘。
闕以凝所以呢,問到沒
卞紀安在我撒潑打滾之下,當然是問到了,只不過我哥可能會和顧山雪說你想要跟她做朋友什么的啊,不過我哥也可能不會說,他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闕以凝行,時間地點。
卞紀安在陳老的家,中午十二點,而且要請柬。
闕以凝請柬怎么弄
卞紀安按照咱們這個交友圈子,你百分之九十九搞不到。因為我哥說陳老是退下來的市委書記,雖然退下來了,但是子弟后輩們還都在政壇里,在盧蘇市內人脈很多,明天去的全都是大佬,他們這種還能接觸到一點,我們就別想了。
闕以凝那顧山雪能去
闕以凝的確是在斟酌顧山雪在這權勢圈子里的份量,并不確定她能夠拿到入場券。
光是聽卞紀安的描述,闕以凝都知道明天的那場聚會會匯聚多少政要名流,多少人想削尖腦袋擠進去。古有官商勾結,打那時候起就能表明權力能給商人帶來的便利。不僅僅是地皮,還有中間各種關節的點通,要是有人從中打點,為商之路就能通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