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紀安是真操心,闕以凝的名聲在那些精英子弟里更不好,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點瞧不上,當然了,他本人也是被瞧不上的那一掛。
所以他安安心心的躺平做咸魚,在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玩得高興,就真的搞不明白為什么闕以凝非要往那個地方鉆。
好在那顧大小姐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卞紀安估計得覺得更糟。
闕以凝圈不圈的,里邊不都是人么,我知道你意思
闕以凝但這么說吧,顧山雪又不是傅文靖,我們可有緣著呢。
卞紀安全靠你偶遇的有緣
卞紀安不過說到偶遇,我哥好像馬上要去參加一個競標會,我不知道顧山雪去不去噢,你要不要去那里偶遇一下
卞紀安不對,你跟她都是一起泡溫泉的關系了,應該也不用特地去偶遇了吧。
闕以凝本來被那一句“全靠你偶遇”給逗笑了,還沒來得及發接下來的消息,就看見了卞紀安發的文字。
闕以凝競標會
雖然按照她目前經營的公司的范圍,根本就不用去打聽什么競標會的事情,但是闕以凝職業病犯了,下意識的就想打聽一下。
“對啊,好像是城東開發建設那的一塊地皮,我也就是聽我爸跟我哥說了這么一嘴,我爸讓我哥最好拿下一塊地。我這不是記得你想要跟人家偶遇嘛,所以給你收集情報呢,仗義吧。”
卞紀安發的語音,一大串的話從擴音器里傳了出來。
“城東的那塊好像有個湖”
闕以凝喃喃自語,在腦海里中飛快的搜尋著有關這方面的記憶。
她在之前做大量的了解的時候,也看到過這個地皮,但是印象并不深。
從浴室走出來的顧山雪正好聽見了這句話,穿著拖鞋靠近,接著闕以凝話說“城東那塊的確有個湖,不過之前污染非常嚴重,相當于報廢的狀態,連帶著周圍的生態都不太好。”
“但是在前兩年新來的市委書記上任之后,城東那塊的情況就有所改善,現在他打算動那塊沉疴,把城東也帶動起來,可能還會增加一條地鐵線。”
闕以凝了然“難怪卞家要拿塊地呢,如果那塊地方治好了的話,周圍的地皮肯定要漲價,雖然現在是廢的,但是估計很快就是寶了。”
闕以凝忽的撐著手從床上坐了起來,貼著顧山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不是最近才回國嗎,怎么會對這里的事情這么了解”
顧山雪十分坦然“一直在關注。”
顧山雪盯著盧蘇很久了,她不是毫無準備的回來的。
雖然她人在國外,一直都和國內沒什么聯系,但她一直在觀望著并且有一些動作,這也就是她為什么能夠那么快的打入上流社會精英子弟的圈子里的原因。
只要稍稍的透露一點點底牌,總有聰明人會來跟她合作。
闕以凝知道她為什么關注,但是沒有打算把話題往那上面引,沒有必要問顯而易見的廢話。
“那你打算對那塊地下手嗎”
“不打算。”
顧山雪搖頭,面上帶著深思。
“也好,”闕以凝點頭,“畢竟這也不是穩賺不賠的事。”
任何投資都伴隨著風險,城東規劃那事兒或許是板上釘釘的,但是想要整治并沒有那么容易,更別說其中的漫長周期。
而且競標這事兒其中大有名堂,其中的彎彎繞繞,不足為外人道也。
“闕小姐比我想象的要看的清楚的多。”
顧山雪定定的看著闕以凝,眼里的深思更甚。
和傳言中的越來越不一樣了,人真的可以瞬間改變這么多嗎
闕以凝貼在了她身上,仰著頭半是埋怨的說“不是說好了叫以凝的嗎”
闕以凝這樣這打岔,顧山雪思緒有瞬間的斷裂,沒再想之前的事,無奈的笑道“嗯,以凝。”
“這才對。”
闕以凝蹭了蹭她的面頰,又十分自然地拉開了距離。
顧山雪看著闕以凝繼續趴回床上晃著腿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