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闕爸爸闕媽媽離開之后,闕以凝表示顧山雪可以去工作了,她已經醒了,不用守著她了。
可顧山雪只是對著闕以凝搖了搖頭,在沙發上辦起公務來。
單人病房的條件很好,百葉窗切割著陽光,將它們化為碎片在地面上浮動。
闕以凝注視著顧山雪的側顏,發現她好像清減了不少。
明明應該為顧山雪其實很在乎自己這個事實而高興,但闕以凝高興不起來,她多希望她喜歡的人能夠一直高興著,而不是如今這幅憔悴模樣。
哪怕是為了她,或者說,正是因為她,才更加愧疚心疼。
章詩雨在得知闕以凝醒了之后,連忙來看她。
她也穿著病號服,頭上纏裹著紗布,面色蒼白,看見病床上的闕以凝紅了眼眶。
“老板”
章詩雨心情十分低落,她從車禍中醒來,先是慶幸自己死里逃生,但是發現老板重傷,一直在昏迷,有種說不出的惶恐與心悸。
“你還好嗎沒出什么大問題吧,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闕以凝打起精神,將章詩雨上下打量,確定她沒什么明顯外傷的時候放下了心。
這一場是奔著她來的,章詩雨本來就是受她牽連,如果因此章詩雨出了什么事的話,她一定會愧疚萬分。
“老板我沒事老板你的意思是”
章詩雨煙頭,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老板的意思,等到意會之后瞪大了眼睛。
她是聽警察說那個人是酒駕,她當時還在想她們的運氣怎么會那么差,就正好碰見了宿醉酒駕的司機出了這種禍事,原來是人為嗎
“這事我會查清楚的,連累你受驚嚇了,回頭走我的私賬把你的醫藥費報銷了,再給你包個去晦氣的紅包。”
章詩雨連忙搖頭,看見闕以凝如今的模樣,心里難受不已。
那么驕傲的美艷的老板,如今卻章詩雨的視線落在闕以凝的臉上,心里不免同情。
闕以凝卻對她這樣的視線視若無睹,撐著坐起來了些。
病房門被人敲響,李愫茵抱著一束花走了進來。
“不必多說,直接說正事,你知道我想聽什么。”
李愫茵是闕以凝拜托顧山雪打電話叫來的,她不需要過多的安慰,只想知道目前的現狀。
“是。”
李愫茵點頭,對老板的強悍作風心中敬佩,開始匯報近幾日的工作。
那天的發布會是解彥淮代開的,在車禍之后,他們接到了顧山雪的電話,知道出了這樣的大事。解彥淮和李愫茵那時候就在發布會現場,立即下了決斷,李愫茵去跟進闕以凝這邊的情況,解彥去開發布會。
解彥淮也是這個游戲項目的核心成員,當初細節可是他一點點跟闕以凝敲出來的,再加上他以前也做過頗有口碑的游戲,在現場的模樣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臨時上來的異樣。
“你出事的消息顧總已經壓了下來,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走漏風聲的,但是不知道有人是從哪兒知道您出事并且昏迷但我已經壓下來了。”
李愫茵臉色不太好,她知道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性事件,對背后的人性的惡意感到心驚。
商場是看不見血的戰場,其中的手段多了去了,像這種直接下死手非要人命的,不是心思歹毒的蠢狗就是有深仇大恨,按理來說她們公司剛起步的確是分了別人的蛋糕不錯,但這就是市場,大家各憑本事誰也沒搶誰的東西,怎么就在初期就招人眼了呢
“壓下來就行,項目呢,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