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視線在包廂里轉了一圈,悄悄的合上了細細的門縫。
闕以凝松了口氣,不是出事就行,想來應該是被人絆住了,畢竟顧山雪答應她的事,不會自己主動失約。
要去把老婆帶回家,闕以凝先脫了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東西,換上了常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讓司機送她去了目的地。
天水豪庭,一如它的名字,是盧蘇有名的銷金窟。
這里是會員制的場所,月消費三十萬以上才能得到一張初級黑卡,可以進入一層和二層,闕以凝記得保鏢說顧山雪在第六層,需要月消費兩百萬才能進入。
闕以凝沒在這個地方辦過卡,理所當然的被攔下了。
帥氣的侍應生還在面帶微笑的講述規則,被闕以凝有些不耐的打斷。
“現在就可以劃賬,盡快。”
闕以凝哪怕今夜畫的淡妝,配上那張明艷的面龐也顯得貴氣十足,她看著腕表,滿是催促。
侍應生下意識的覺得她非富即貴,立刻去找了經理來接待。經理匆匆的趕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看見是闕以凝,立馬說自己怠慢。
“原來是闕總,您先請,稍后就帶著單子去給您簽字,你上六樓是嗎,我先引著您去。”
闕以凝點頭,在電梯里忽的發問:“六樓那個包廂里還有誰?”
“有傅文靖傅總,還有嚴三少,人挺多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闕以凝一聽到傅文靖的名字臉色更難看了,雖然她知道傅文靖不算是個壞人,原有的感情線也完全不存在,但是并不妨礙她對他的輕微排斥,尤其是顧山雪說好了要走卻被絆住了,她便更加不虞。
寬闊的包廂里燈光明亮,繚繞著煙酒氣。
顧山雪今天談的是一筆大生意,囊括了好幾家大公司以及若干承接重要作用的中小公司,沒有烏煙瘴氣的陪酒,但從別市來的大客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酒袋子,非要拉著大家喝個痛快。
顧山雪想要提前離場,被他攔下來,在座的老板眾多,顧山雪也不好拂他們面子,只好繼續喝,想讓安達幫她去發條消息,沒成想安達因為擋酒比她喝的還要醉。
酒精慢慢麻痹神智,顧山雪面上涌著酒醉的紅,心里還惦念著闕以凝。
“嘿,顧老板喝酒也不專心,還等著急吼吼的要走啊,難道是家里有人在等著?”
陳九撫掌大笑,話里滿是打趣的味道。
這話其實對男老板說得多,陳九覺得對女老板說也沒什么違和,畢竟追求溫暖玩樂人之常情,誰知道這位美女老板家里有沒有人呢。
顧山雪點了點頭,倒是讓旁人略驚。
“不是吧,顧姐你戀愛了,啥時候事兒啊,我咋沒聽說過?”
嚴子舒好奇的打聽,他從顧山雪回到盧蘇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待在一起圈子里了,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
他去看傅文靖,傅文靖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那也不為難你了,再喝三杯,你就回家先歇下吧。”
陳九也不是打算把人灌倒在這里,美女老板喝的臉通紅,旁邊已經有人眼睛看直了,他才覺得自己習慣性的把顧山雪當成兄弟來喝了。
沒辦法,誰讓這位顧老板看起來冷心冷情的,下手布局卻狠的不像個女人呢。
顧山雪笑著謝過,拿起了酒杯。
門在這時被敲響,眾人紛紛望去,瞧見門被推開,走進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闕以凝,你怎么來了?”